“臭小子想哪去了,”顾行在他那蠢钝如猪的小脑瓜上来了一掌,“这是证物,你个鹌鹑。”

支队怎么就招了这么个吉祥物,办案一团糟,过了实习期还只够打下手写报告,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却跟人精似的。

陈俊安撇撇嘴,不说话了。

方希成也戴上手套,把裙摆的布料细细地捻了捻,“就是一条普通的雪纺裙子,没什么特别的。”

“重点不在这。”顾行把裙子拉链的地方露出来,有一块很小的勾丝,“看,这里是腰部。”再翻过来露出肩线的位置,仍然有一块破洞,“这里也是。”

方希成:“所以?”

“所以这个女孩经常穿一件不合身的裙子,并且她很宝贝,洗得很干净,有柔顺剂的香味,而其他几件……”他提起一条吊带裙,“虽然没有破坏,但味道很重,腋下还有汗渍泛黄的痕迹,不太像是经常洗。”

方希成凑过去嗅了嗅,“有味道吗?我怎么没闻到。”说罢,他突然朝后方道:“颜先生,要不你也来闻闻?”

颜辞镜本来在水池旁转悠,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陡然被他这么一叫,思绪立刻断了,但他没有露出不悦,反而相当有礼貌地颔首浅笑,“如果方主任信得过我。”

顾行简直觉得这家伙的脸要笑僵了,咋那么能笑呢。

他抽走方希成手里的裙子,“别闻了,走,找个人问问。”

方希成:“……”

他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白色汗背心的小伙子就从门里走了出来,神色有一种怪异的惊惶失措,“喂!你们什么人?在女寝前面干什么呢!”尤其当他看到那人高马大的纯爷们还勾着一堆吊带裙,顿时狠狠地道,“敢在这里闹事,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

“报吧。”顾行坦然自若掏出证件,“我就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