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姜疏宁一如预想中那样无波无澜。她又在候机大厅坐了会儿,等时间差不多,起身去了安检口。
把一切处理妥当,她找到自己的位置。
靠窗的地方很有安全感。
起飞前,她要了条毯子盖在身上,旁边是哭闹不止的小孩,可姜疏宁一点儿也不觉得吵。
因为此时此刻,距离接到那通电话不过才两个小时,她的脑海中始终回荡着傅西庭阴鸷又沙哑的声音。
“姜疏宁,这辈子别再落进我手里。”
他一定讨厌自己到了极点。
飞机逐渐离开跑道,强烈的推背感袭来。
姜疏宁在一阵耳鸣中闭上眼。
或许是换了地方,这几天姜疏宁在酒店睡得并不好。刚起飞没多久,她戴上卫衣帽子与耳机,又将羽绒服拉链拉紧。
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姜疏宁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个,很深很荒谬的梦。
梦里她不是黎家的女儿,没有这样拖后腿的母亲,她跟傅西庭青梅竹马。
她梦到,自己真的拥有很多很多的爱,不自卑、不怯懦。
他们也永远相爱着。
直到在气流颠簸中醒来,姜疏宁恍惚地睁开眼,旁边的年轻女人怔愣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
女人抽出一张纸递了过来:“别哭。”
姜疏宁摸了摸脸,才发现湿漉一片。
接过纸巾,她偏头看向遮光板,耳机里的歌曲突然被切换,放起一首好几年前,姜疏宁十分喜欢的歌。
是蔡健雅的《失语者》。
当初的说辞/不适合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