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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姨毕恭毕敬道:“安二少也没说,已经在大厅等待很久了。”

“嗤,”陈尹年冷笑一声,低头瞥向怀里的人,在江延脸上咬了一口,恶狠狠地说:“江延,你气我的该拿什么还,又是一个你的老情人,关你一辈子都不过分——”

安德烈坐在别墅的大厅之内,环视着周围,古典装修,总体上很雅致,这就是江延跟陈尹年住的地方,内心不禁有些戏谑。

他的腿还没有好全,上周在陈家的宴会,陈尹年那厮竟然堂而皇之地把江延拉到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并且公开了江延,算是肯定了他的身份。

这是安德烈怎么也想不到的,想他们在这样长大的人,婚姻根本轮不到自己做主,注定会成为家族利益的牺牲品,没想到陈尹年竟然如此大胆直接,而且江延还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

本着看热闹的心,安德烈在医院躺了一周就躺不下去了,今晚一来兴趣,就让自家的保镖扶着过来了。

他不信陈尹年和江延会长久——

当初他因为严重的双向情感障碍,在g国读书的时候,差点重伤了在交往的女朋友,被他那负心汉爹直接送到了一家保密级别极高的精神疗养所。

也就是在这里,遇见了相似情况的陈尹年。

他在这里跟学校一样,靠着外向不羁的性格和玩得一手的好乐器,混得风生水起,跟很多病人甚至是医生,都打成一片;当时的陈尹年却截然相反,孤僻,独来独往,戾气重,穿着病号服,周身都写着四个大字“生人勿近”,几乎每一个主动招惹他的人都要挨一顿拳头。

在交流会谈中,病人们在主治医师的住持下,围成一圈交流一周的治疗效果和感受,侧重剖析和表达自己,以达到治疗的效果。

每一个病人都在竭力地表达自己,只有到陈尹年的时候,他臭着脸一个字都不说。

主治医师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白人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