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尹年坐在地上,一只手撑在摔碎花瓶的残骸上,另一只手吃力揽住怀里乱蹭的beta。
他出声警告完楼下的佣人,就对着怀中的人道:“延延,现在不可以。”
但怀里的人像是听不懂一般,愣愣从他怀里抬起脸,面色还有余热的红晕,耳朵有些红,呆呆看着他,随即又趴在他的肩膀上,不愿起来。
陈尹年摔得坐骨隐隐作痛,他强忍着把beta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回床上,他难得柳下惠一次,帮人把被子严严实实盖好,“睡觉吧,延延。”
但谁知道江延根本听不见,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如同理直气壮讨要糖果的孩童,“给我。”
给我,你的信息素。
他的目光直接而热切,没有一丝遮掩,不像之间那般被欲望情潮裹挟,而是直勾勾,赤裸裸地盯着他,用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瞳。
陈尹年自下而上窜出一股火来,那是从一周前就压抑的,昨天把人抱上来,他就想把这个不听话的beta好好蹂躏一番。
但现在他生生克制了,把江延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来,“延延,听话。”
说罢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昨晚江延注射完赫塞尼之后,拽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如同微风拂过小山岗,令人格外舒适,这大概第一次是这个beta的挽留。
陈尹年原本坐在床上的人,把抱坐在自己怀里挂水,不时还亲吻一下beta因发烧而格外滚烫的耳朵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