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声音走远,他才后知后觉,揉着酸胀的眼睛,发现这个房间应该是一个卧室,而外边正在举行一场宴会。

整体跟这栋别墅一般,偏向古典复古,但是从摆件就能看出来,这好像是陈尹年之前的房间。

他不知道陈尹年带他来这里做什么,是要将他换一个地方囚禁,还是……

思及此,江延的心重重跳了两下,收回了目光,再也不敢乱看。

坐在门边的角落,把自己藏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陈尹年,在出门之后,对看守门边的人,“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黑衣人立马颔首。

陈尹年回身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内心的烦躁不决涌上心头,他刚想抬手粗暴地将勒人的领带松开。

然后他忽然听到一阵声音,本来非常烦躁,但瞬间阴云消散。

只见楼下,安父带着家属,以及仍然坐在轮椅上——安德烈,正从门口走进来。

而他爹陈锦赋携着他后妈许茹立马上前招待,笑脸相迎。

而仍然坐在轮椅上的安德烈,若有所思地在屋内扫视,目光向上,两个男人的目光恰好交汇。

陈尹年嗤笑一声,松开了手,款款走下阶梯。

“你怎么才来,刚刚还让你弟去找你。”陈锦赋看见姗姗来迟的混账儿子不悦道。

一旁的许茹带着笑意边向陈尹年问好,边拉着身边的丈夫。

“安叔近来可好?”

只见陈尹年好像视若无睹一般,面带笑意对着安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