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先生，你是个有趣的人。”

“承蒙夸奖。”

尹寒笙脸上的笑意突然一收，只余唇角微微勾着，他看着钟迟，说道：“钟先生约我之前，就没想过，我为什么会给你名片吗？”

钟迟脸上的笑意不变，只是眼神冷了几分，他的指尖轻轻的落在咖啡杯的杯沿上，说道：“当然想过。”

尹寒笙的身子微微前倾，眼中带上了几分评估和审视，说道：“如果我想要包养你呢？”

钟迟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如果是尹先生这样的，我并不反感。”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后，尹寒笙笑了起来，他这次的笑，不像之前那种冷漠疏离，只浮于表面的笑，而是真正发自心底的笑，让紧盯着他的钟迟一下就楞住了。

“你笑什么？”

尹寒笙身子后倾，靠到了沙发上，脸上露出那种上位者特有的掌控全局的自信和从容：“钟先生，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

“合作？”钟迟一时之间，有点儿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

尹寒笙点头：“对，合作。”

……

在安静的候机室里的一角，汪宝林和李哲一左一右的坐在钟迟身边，眼皮轻垂，心里思绪翻涌。

坐在中间的钟迟，两手分别搭上他两人的肩膀，低声说道：“我知道突然跟你们说这件事，你们一时也很难抉择，不过，我在耀世这的这几年，信任得也只有你们和李姐，我是真的需要你们，也希望你们能和我一起离开。但是你们毕竟是耀世培养出来的，而且比跟着我要有保障，你们想要留下，也是人之常情，我都是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