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剩下郁秋和陆迟风。
陆迟风刚开始还有点拘谨,但是到了后来,像是默认被家长承认了一样,话渐渐多了起来。
陆迟风拉着郁秋在墓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郁秋刚开始还很震惊,震惊之余还有点感动,他从来没见陆迟风话这么多过。
然而后来,当陆迟风东扯西扯、大概一个人说了半个小时左右后,郁秋的心情从感动变成了无语,最后是想让他滚。
最开始陆迟风还会说些正经话,但是到了后来,他的话题已经变成了:
“小秋现在竟然不吃蒜了,那吃火锅怎么办?”
“小秋现在越来越挑食了,竟然还不吃芹菜了!他以前不这样的!”
“……”
郁淳于和白柔是合葬,只有一块墓碑。
这倒让陆迟风更方便一起告状了。
郁秋弱声道:“我说我是之前在新山市待久了,炒米粉吃多了所以不吃芹菜了你信吗?”
陆迟风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冷。
像是在说:你还敢提之前离开我的那七年?
郁秋马上不说话了。
眼看话题马上又要拐到“爸妈您看要不要把小秋再送去国外读个书”,郁秋马上打断了他:“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你也说了够多了,让我和我爸妈说说话行吗?”
陆迟风极其有风度地微微退后一小步,“好。”
郁秋:“……”
挺装的。
但郁秋也不知道自己该和他们俩说些什么。
这七年东躲西藏带给他的痛苦和折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留下的伤疤已经很淡很淡了。
很多不好的事都被他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