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没用。”陆迟风说。
秦霄重重地叹了口气,一时间没有再说话。
陆迟风也不说话,就这么执拗地看着他的背影,手慢慢攥紧。
终于,他忍不住似的,不再维持着稳定情绪的假象,把身边的椅子踢倒。
发出了巨大的落地响声。
伴随着的,是陆迟风的质问,“——凭什么?!”
秦霄淡淡地问:“什么凭什么。”
“你们就不觉得,当初对他太过残忍了吗!?”陆迟风眼睛有些泛红。
“嘴上说着是要保护他,杜绝他和外界的一切来往,带着他走遍各个城市,让他永远都没有一个安定的家。”
陆迟风觉得荒谬,“还有苏雪山,一遍遍把他父母死亡现场的照片给他看,一遍遍给他复述当时的场景,竟然就是为了让他自愿跟着你们一起东躲西藏——你以为,郁秋的病是怎么来的?!”
“甚至现在。”陆迟风抑制着自己的怒意,“甚至现在,你们都还在监视着他。”
无数个白天与黑夜,郁秋都在出租屋里,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或是树木郁郁葱葱,鸟儿嘹亮鸣叫,孩童嬉笑玩闹。
苏雪山走到他身边,想要叫他吃饭。
他却像受了惊一样,条件反射地躲开——躲到了更角落的地方,身体微微颤抖。
和外界断联、常年待在屋里,已经让他很久没有晒到阳光了,越来越让他自己觉得,自己像是只阴沟里的蚁类了。
秦霄第一次在陆迟风面前低下了头。
“‘t’组织,你知道多少?”
陆迟风死死地看着他,没有回答,秦霄也没有奢求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