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满心就这样站在那里, 远远地和褚赫对视。

但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仅仅就是这样看着褚赫一步一步站在自己面前,她的眼泪就会止不住地往下流。

也说不清心里是种什么感觉, 明明所有事情都看似和她无关, 但好像所有事情都因她而起。

每一份压力都好像是冲击河堤的碎石, 在湍流中汇集,最终随着褚赫的出现,在一个豁口下,豁然决堤。

褚赫抱着瞿满心, 感受到她在无声间哭得湿了他的肩头。

过了很久,褚赫轻声地问了句:“你还好吗?”

“我……”瞿满心张了嘴, 喉口又是一阵哽咽。

佯装了许久的坚强,好像在褚赫的怀里就这样被瓦解。

瞿满心双手攥着这个在暗流中拉住她的救命稻草, 在再一次开口时, 声音轻颤:“我……好像好不了了。”

瞿满心每一个字都像刀子, 直直扎在褚赫心里。

这种时候, 坦白总是比掩藏更来得让人心如刀绞。

褚赫心疼得厉害, 尽可能地轻声安慰:“不会的, 会好的。”

他一下又一下地顺着瞿满心的头发:“伤口化了脓, 总要揭开清理才能好, 会好的。”

褚赫一声声安慰,终于让瞿满心在宣泄后,让安眠药的作用再次起效。

他将瞿满心抱回了卧室床上,又让小卉去热了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