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文朔并不想在人多的地方交易,他们一块儿从一个没听过名字的出口下了高速,是个有些脏乱的小县城,四周有大片的农田、荒地,和一座一座相隔很远的自建房。
文朔似乎对这一片儿十分熟悉,一看就是来踩过点儿。很多转弯的小路他都是直接漂移过去,半点儿没有停留。在这样凹凸不平、人车混杂的土路,他居然能照样将车开得那么快。
周钦沂集中精神,有些费劲儿才能完全跟上,经常是转弯过去只能看到文朔远远的一个车屁股,中途侧车门还狠擦了下石墩子。
最终文朔将车开到一处看似废弃烂尾的低矮大楼,是上个世纪的老式装修,九十年代那种居民办公室。从外面看,很多门窗玻璃都碎了。
他和文朔的车有一定距离,这片区域空旷。他眼睁睁看着文朔远远一身黑衣黑帽,下车走进了楼里。
等他将车也停在楼外时,文朔已经彻底不见了。
周钦沂坐在车里向外看着,只能看见大门里边儿黑黢黢的一片。再往内什么都看不清了。他想到上次被注射毒品的经过,太阳穴地不受控制地突突直跳,手有点轻微发颤。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可辨。
是文朔的短信:一个人进来,抓紧时间。
周钦沂没轻举妄动,他先给蒋迪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