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在大学时期短暂地相识,之后整整近十年没有联系。但文朔却能为了他与周钦沂周旋,胳膊也被周钦沂发疯砸成骨裂。
他知道文朔是可以对他袖手不管的。淌他这趟浑水,只会徒增自己的麻烦与烦恼。但文朔还是这么做了,甚至为了帮他隐瞒行程,多做很多节外生枝的琐事。
谈栎也隐隐约约明白文朔的意思。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越了普通朋友。只是他不敢确定,也不敢相信。他不仅感谢文朔,还敬佩文朔,更钦慕于他的年少有为。在他看来文朔几乎是完美的。他太过优秀,也太过耀眼。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与文朔相配,那绝对不会是自己。
可文朔的暗示又偏偏那么露骨。
他不知道该在感情方面如何回应文朔,但他知道他对文朔的感情大概是感谢多过爱慕。他心里有坎,自己走不过去。在这么多事发生之后,他对感情的期待其实已经降落到微乎其微。他不止一次想和文朔好好谈谈,可文朔总会在他想要开口前,作出让他更无法开口的事情。
比如为他挡周钦沂的拳头,又比如特意从g市赶回来,为他过生日。
他看着文朔温柔又体贴的动作,看着文朔略带期待的表情,一时间什么话竟然也说不出口。他想,像他这样的人,大概是没资格去管什么爱或不爱。他这样的人,也同样没资格拒绝一个不遗余力帮助自己的人。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太过不识好歹。
可这样含糊不清、暧昧不明,又何尝不是一种恶性循环?只是因为这样而不拒绝文朔,是不是也是对文朔的不尊重呢?
可惜谈栎已经没时间再去多想。大概是酒的后劲终于上来,脑袋晕乎乎地混成一团。在各个感官归位之前,文朔夹杂着淡淡酒气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他的吻先是如细碎的水花,轻轻点啄在谈栎嘴角。接着又像是滔天的浪,直驱而入,侵占着谈栎的口腔。
他护着谈栎的后脑勺,一点点把他放倒在沙发上。他倾身压着谈栎,手掌握着谈栎清瘦的腰,不让他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