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开多久,往内环那条路便死死堵住了。他俩堵在城道上,整条路绵延不绝全是车,看不见尽头,挺多人都干脆下车活动,或抽烟或伸展。听说是前面体育馆开演唱会,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
周钦沂也把窗户降下来抽烟。
这条路车速爬得比乌龟还慢,四十分钟大概就往前走了十几米。
天色越来越暗,周钦沂的烟也抽到最后一根。他本来还挺乐意和谈栎一块儿堵着。抓着谈栎的手把玩地不亦乐乎。可现在就是再愿意也有点儿不耐烦了。正想下车看看情况,手机突然进了一个电话。
他连着车上的蓝牙,led屏显示着“李缘来电”。周钦沂瞟了眼谈栎,动作顿了顿,还是接通了:“喂?”
“你在哪呢?”李缘的声音传来。
“准备回家呢。体育馆这儿谁的演唱会啊?堵死了。在这儿等一个多小时没动了。”
“能调头吗?来接下我,一块儿去崇安会所。”
“怎么了?”
“纪委那边拿了新东西,还想整你爸,你得过来躺看看。”
“我操,他们是不是闲的?”周钦沂脸色严肃下来,“严重吗?”
“不严重,可以解决,但要商讨。”
“行,这就来。”周钦沂重新发动车子,突然犹豫了一下,瞥了眼谈栎,“能带人吗?我这儿……还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