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无所事事,安静地坐在屋里。
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感渗进心里。
那是一种忙碌惯了的人突然停下脚步的不适与无措。
别人的上班打卡换到他来好像就是脱裤子挨操。
他日复一日只见到周钦沂,每天想到的都是讨好周钦沂的方法。他在周钦沂面前小心翼翼,甚至连叹一口气都不敢被他听到。
周钦沂买来圣诞蛋糕,他扯着笑脸跟他分着吃掉。
周钦沂在他乳尖抹上奶油来回地舔弄,他便抱着周钦沂的脑袋,仰着颈呻吟。
他越发掌握了取悦周钦沂的方法。现在他们甚至能小半个月从不争吵。他会用身体,用嘴,用屁股,用所有能用上的部位取悦周钦沂。无数次被周钦沂掐着腰进入时,谈栎麻木地仰望着头顶的射灯。脑海里空白一片。没有伤心,没有委屈,没有不满。
只有害怕。
现在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不该沉默。他知道周钦沂爱吃多放醋的糖醋排骨,知道周钦沂爱吃少放盐的油焖大虾,前提是他要帮着把壳剥好。
他知道周钦沂爱吃甜,知道他爱吃辣,知道他怕疼怕苦。有时候周钦沂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周钦沂到底在想什么。
他和周钦沂的关系出奇地和谐,可他却清晰得感受到自己正在退化。
他知道自己正在与社会脱节,甚至与世界脱轨。
他像被困在一只巨大的盲盒里,每天靠心惊胆战地猜测与选择来取悦周钦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