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晏遂说话,就率先大声开口。
路星河在客厅听得是一清二楚。
沈晏遂眉毛都没挑一下,仿佛把杀意凝固实质化的眼神冷冷睨着两人,嘴上却是语气温和地话,“慕寻安,你还没和暮辞哥领证,算不得我们路家人,所以我也喊不上你哥,而且,你也不要因为嫉妒我,就随意污蔑。”
喊“哥”喊得那叫一个毫无心理负担。
且还把慕寻安直接甩了出去。
一口一个“路家人”更是字字珠玑,加倍暴击。
慕寻安:“……”
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字。
草。
两两相对坐在餐桌前的四个人,除了路星河笑的是真的开怀之外,另外三个人的眼底就总是藏着点火星子。
“你这出去留学,不好好在学校完成学业,整天不停往回跑,你不想毕业了?”
池暮辞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框。
他今天是从实验室直接过来的,也就没换衣服没摘眼镜。
戴上眼镜的池暮辞,反而没那么多学术气息,倒是有种贵气少爷,斯文败类的感觉。
反倒是少了几分没戴眼镜时的正经,清正。
尤其他现在正看着沈晏遂来气,那看起来就更少了几分乖顺,多了点往日没有的乖戾。
路星河从小就被池暮辞管教习惯了。
基本上爸妈忙于工作,家里池暮辞就充当了爸妈的角色,一直在盯着他的课业。
听到池暮辞的话,路星河几乎本能地停下夹菜的动作,慢慢放下筷子。
看了一眼沈晏遂,又看了一眼一戴上眼镜反而有点肃穆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