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遂他妈是个神经病,他就是个小神经病!”
——“我妈说了不让跟神经病一起玩。”
更有甚者,有关系的家长直接找到了校领导那里,希望沈晏遂转班。
——“这是我们收集的班里所有希望这个孩子转班的签名单,基本上所有人都签了名。
真不是我们刻意针对这个孩子,只是……您是搞教育的,应该也知道,一个孩子的性格行程跟他的家庭环境、成长环境息息相关。
这孩子家里的事情您肯定也多少听说了……
是我们也都可怜这孩子命苦。
但是,可怜归可怜,我们不能把我们的孩子给搭进去啊,每年交那么多学费,可不是为了孩子在学。校里跟着这样的孩子学坏的。
他要是家里穷一点什么倒也没什么关系。
可他那个妈又疯,又家暴,这个孩子但凡性格好点也行。
整天就阴沉个脸,才多大啊,我一个成年人看到他那个眼神都觉得可怕,这怎么能和其他孩子在一块啊?我都害怕他哪天忽然把同班学生给杀了!”
这些声音,他小时候还会为此难过,后来就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不想和他玩,他也不需要他们跟他玩!
他们配吗?
反正在这世上缺了谁又不是不能过,他自己一个人也能活。
只是,没想到现在当着路星河的面听到这些话,他竟然久违的再一次感受到了慌乱和窘迫。
明知道路星河没有在意,可他那瞬间还是有些无地自容,慌乱无措的。
他怕看到路星河眼底的退缩和嫌弃。
虽然明知道,就算他嫌弃那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