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河现在心底只剩下一个字——悔!
真的是悔啊!
他干嘛不选小木匠?
这样现在身穿棕色背带裤,头顶浅灰色贝雷帽的不就是自己了?
不过还别说,沈晏遂这么穿,还挺好看的。
这么穿也不像个木匠,反倒像是那种汽修工。
尤其像是那种裸着上半身,只穿着吊带裤,露着完美的肩颈线条和手臂肌肉的汽修工。
当然,此时沈晏遂是穿着衬衣的。
可还是透着一点野性和冷沉。
那点后悔,看着看着,好像又没那么悔了。
不然也看不到沈晏遂这么穿啊。
“路星河,你还没戴假发呢!”
同样也痛苦地穿上欧洲宫廷裙的郁子枫,忽然冲了过来,把假发递给路星河。
他们俩算是同病相怜,他怎么可能放过路星河。
“穿裙子还不行,还要戴假发???”
“老板说要有代入感啊,你看,金色假发你的,棕色假发我的,戴吧戴吧,裙子都穿了,也不差这顶假发了。”
路星河只能去镜子前,生无可恋地套假发。
还别说,也怪不得这个剧本杀单人费用那么贵。
起码老板准备的服化道很是走心,不见得多好,但也绝不廉价。
路星河套好金色的卷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恨不得当场撞墙。
但反正戴都戴了,他也豁出去了。
转身把裙子同色系的帽子也戴到了头上,在下颌麻利地系上一个蝴蝶结。
看起来倒活脱脱像个从欧洲中世纪走出来的金发少女。
路星河在镜子前整理下了帽檐和假发的刘海,忽地注意到镜子里,自己身后走来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