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爬起来,几步并作一步跑下楼,保姆看见他喘着粗气方寸尽失的模样,又惊又忧地问:“向先生,您没事吧?”
向明扶着门把手,回头看她,眼眶发红像一副要哭的表情。
“向,向先生……”保姆结巴道:“您是不是发烧了?”
自从来到这个家工作,她从没见向明哭过,再者说,家财万贯长相英俊的向明有什么好哭的?
所以她下意识认定向明是因发烧才眼红的。
向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如果你很亲近的一个人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你会原谅他吗?”
保姆搞不清状况也不敢胡乱发言,只是讪讪地笑。
向明也没指望她回答,一步步走回来。
如同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眼神涣散没有焦距,机械地爬上楼梯,保姆担忧地叫了他几声,没得到回应。
许炎辉应该很难过吧,不……他或许在恨他!
他这么多天不来见他,压根是认定他出轨了。
向明不自觉地发狠地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才后知后觉痛嘶一声,然后自虐地舔舐掉唇角的血迹,咸腥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唰唰……”
客房的房间发出奇怪的声音,转移了向明的思绪。
向明打开门,发现小辉不知怎么爬出了摇篮,爬到门后用肉乎乎的爪子拼命地挠门。
每天喝那么多奶,小辉一天一个样,此刻眼睛已经全部睁开,由于站不起来,只能调皮地满地乱爬。
“嗷呜~”
见到向明,它反应很大,又是乱叫又是扒拉他的拖鞋,俨然把他当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