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
姜禹冷言道,眼里瞬间结了一层冰霜。
“我怎么帮你?”奶奶脸色不悦,到底还是心善,没真用脚踢他,“都是你自食其果,我早跟你说过别赌了,连累你老婆孩子还顺带着让我孙子替父还债,都是你的报应啊!”
姜松明不松手,姜禹没奶奶那么心软,直接踢到他的手腕,拖鞋质地软,力度比不得皮鞋,但姜禹力气并不小,姜松明吃痛撒开后又抓上去,哭喊出声:“我错了,婶,我错了!”
早就晚了,非要等到家破人亡才彻底后悔。
沾赌的人也能去害人,他们不用刀,却比用刀还能让人生不如死。
姜禹冷色眼眸像是严寒冬天,当初姜松亮也是这样下跪求奶奶原谅的。
那个雨夜姜禹没能忘记,时刻提醒着自己姜松亮当年的死。
姜禹踩到姜松明的脚背上,慢慢用力,说:“也不是没办法。”
这话一出,姜松明停住抽噎声,婆娑双眼抬头看他,声音发抖,不太相信地问:“什么办法?”
奶奶在一旁担心地看他,拉住胳膊,急切地说:“鱼儿你别理他。”
姜禹此时异常冷静,丝毫没有将姜松明放进眼里,反倒是姜松明踩到什么地雷,突然慌乱起来,他越是慌乱,心理防备就弱,姜禹的话轻而易举把他摧垮。
“像姜松亮一样自尽,自尽后就解脱了。”
姜禹安静看向他,眸子不平不淡。
洪水冲出大坝,姜松明惶然松开手,往后一坐,哆嗦着嘴唇,满脸后怕:“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