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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对,但也不对。

“怎么不说了,被我说中了?”纪严海继续说,冷哼一声,“搞这个就是有病。”

他那些非富即贵的圈子里也有不少玩男人的,这事儿都不会摆在明面上说,因为上不了台面,只当是娱乐消遣,图一乐呵,也没见谁娶个男人回家,结婚跟玩玩恋爱不能放在一起。

白兰心点了根烟,重重吸了一口,慢悠悠地回道:“纪严海,徐若云和她儿子跟你吹了多少枕边风?纪衡从来没说过你们谁的不好,你们能有多恨他这么编排?”

纪衡从小就不是个机灵的小孩儿,和纪焕一对比就显得呆,不怎么会察言观色,说实话他的性子并不怎么讨喜,但也从来不做坏事,遵纪守法,不胡混,也没惹过麻烦,尽管容易冲动,会莽撞,但他还算乖,知道心疼家人。白兰心当年抑郁那段时间没少给纪衡脸色,他没对白兰心冷过脸,就连不耐烦也是少有的。

“跟你说着纪衡,别牵连别人,”纪严海声音一沉,不愿意说家里面的事情,说完又忍不住叹息,发愁说,“兰心,你的职业自由,不受影响,我不一样,你设身处地想想,别人要是知道了我的面子往哪里搁?背地里怎么说我?”

说来说去还是那一个原因,白兰心说不透的心凉,她知道纪严海偏心,甚至偏得不加掩饰,可因为纪衡是他儿子,纪衡小的时候他也是很上心的,这世界上哪有父母不爱孩子的?

她跟纪严海的事情终归跟纪衡没关系,他怎么怨恨自己都无妨,但他连纪衡都连带着了。

白兰心突然笑了,说:“纪严海,你可真不是个东西,”看到熟悉的白色车子从外面慢慢驶进来,继续说,“你都这样说了我们再商量也出不了结果,这次我听纪衡的。”

纪严海不明白她什么意思,着急问:“什么你听纪衡的?”他语气稍缓,似是退让,“你给他说,图好玩、想换个口味尝鲜也行,只要最后能结”

白兰心直接挂断了。

纪衡把车停进车库,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白兰心正往太阳穴涂着精油,他去洗个手,擦干后走到白兰心背后,接替她的手,慢慢按摩,问:“妈,又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