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
姜禹抬头问他。
他们之间横着很多早就该谈的事情,还都是些不得不谈的事情。
“阿禹,什么事儿呀?”
纪衡虽然不知道缘由,但丝毫不妨碍他心虚,没由头地心虚,姜禹这种模样他不怎么陌生,很多次重要谈话时姜禹就是这种表情。
他四处看看,除了床房间里就一把椅子,椅子被姜禹坐着,他没坐在床上,屈膝坐在地毯上,手揪着地毯的毛毛。
姜禹没立即开口,他在思考从哪件事情问起,是从姜松明开始还是从纪衡为什么一个人连夜跨省过来开始。
约有七八秒的时间,纪衡把出生到现在做过的错事儿想了一个遍。
姜禹的食指敲在桌面上,纪衡正襟危坐,手上小动作不断。
“你是不是见过姜松明?”
姜禹没给他绕弯子,问得十分直接,纪衡身躯一震,猛地绷紧身体,眼里顿时就慌张起来,手上揪地毯的动作停下,看向姜禹时急出结巴:“阿、阿禹”
怎么就被阿禹发现了,当初跟姜松明说好的,这事儿只有他俩知道。
姜禹早就过了惊讶、不解、生气和冷静的阶段,现在谈起来的时候脸上就没什么反应,但心情依旧复杂。
诚然纪衡这样做是为了他,可这种行为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纪衡这事儿做得太傻了,傻到姜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竟然在生气的缝隙中生出一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