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满眼都是姜禹,整个人整个心脏都是属于姜禹的,稳妥妥地站在姜禹左斜后方,甘愿做保镖。
这样的人,任凭多大的冰山也该融化了,而且姜禹也不是冰山,他从来没有赖着纪衡的好。外界怎么说姜禹清高、骄傲,怎么说纪衡是条舔狗、围着姜禹转。
前有黄驿,后有韩力,中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说纪衡不值,说姜禹不配,现在连姜松明也说纪衡痴情,说姜禹怎么不是个女孩儿,这些姜禹并不在意,明面上他怼黄驿、训韩力是为自己,可实际上他还是看不得这些人真把纪衡当成傻子,黄驿喜欢纪衡是没错,可这份喜欢并没有尊重纪衡,韩力暗自打压纪衡,除了刘承也队里没有别人帮纪衡,他惹韩力喝酒是在杀鸡儆猴。
喜欢既廉价又奢侈,姜禹现在还是这样认为。
姜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下了,思绪随着风雪飞得好远,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仿佛把跟纪衡在一起的点滴全都回忆个遍。
他不怎么审视自己的态度,做事按照心里的标尺精确进行,遇事淡定,不形于色,懒得分出时间和精力给不重要的人,因此常人往往看他一眼就觉得不好接触,使出浑身力气也想接近他的也就纪衡一个人罢了。
而他的心软也只留给了纪衡,那个小傻子。
见他没有回复,纪衡又传过来两条消息和一条语音,黏糊糊的语气不像是一米九的傻大个能发出来的,跟麦芽糖一样黏。
算了,改天再说。
姜禹盯着纪衡发过来的微信,还是暂时妥协让步,面对这样的纪衡,他不知所措,也于心不忍,可今天不能再继续说了,姜禹心头有好多事情要重新梳理。
纪衡跟姜禹报备去洗澡了,姜禹握着的手机微微发热,倒水之际门被打开了。
奶奶把伞合上放进伞桶里,和蔼笑着,走进来问:“考虑好了?”
她还是不放心,躺在床上左右睡不着,频繁翻身把爷爷吵醒了,醒了正好喝个药,爷爷喝完药后躺下睡着,自始至终不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事情都在她和鱼儿心里,这又下雪,索性披上衣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