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姜禹不止听到一次,纪衡没少说,他仿佛有某种执念,非要带着姜禹去一趟他姥爷的中药馆。
姜禹一直都没有正面回应过这个问题,纪衡带着他去中药馆跟带着他回家没什么区别,不过姜禹没想过这种事情,当初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姜禹也没想远,能跟纪衡走多久是以后的事情。
可他低估了纪衡。
姜禹伸手揉下左肩膀,沉静接道:“好多了。”
陈年旧伤不好治愈,可是因为纪衡,那旧伤被捂热就疼不起来了,痛意能被热意取代。
纪衡转到姜禹右边,也没询问姜禹,直接把姜禹的包拿下来挎到自己肩膀上,然后又转回姜禹左边,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以后才接着说:“还是挑个时间带你去看看吧,”纪衡还是不太放心,想起假期连眼神都黯淡了,语气里带着不舍,“你放假回家,我就不能经常帮你按了。”
那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又出现了,姜禹肩膀上一松,心里也好像一松。
寒假才多久,也就一个月左右,两个人分开最长时间能达到两三个月,那时候纪衡也难受,分开前一个星期就开始出现离别焦虑症,这次也是,姜禹考第一门的时候纪衡就格外黏人,走路的时候总想方设法搞些肢体接触,吃饭的时候连话都变少了,直勾勾盯着人看,晚上睡觉的时候脑袋就得扎进姜禹脖子里,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抱着人不松手。
只不过这次跟以前不一样的是,纪衡的心事都写在脸上,姜禹一眼就看得出来,只是不知道他有什么心事。
一边哼哼唧唧黏着人,一边又忧愁地深思,像纪衡又不像纪衡。
他们还是去那家经常光顾的酒店,前台见到两个人的时候连眼神都没瞟,兴是什么都见识过,对于两个成年男人一起开房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轻车熟路地办理好程序,视线落在纪衡脸上,最后将房卡交给了姜禹:“请收好您的房卡,祝您们入住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