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脸上又露出姜禹十分熟悉的表情,他的眼睛和嘴角都是压制不住地上扬,明明心里在憋着什么心思,但是眼珠偏又是黑色的,显得人都很纯良。
纪衡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轻拍拍自己里面那件衣服的口袋说:“阿禹,我出门的时候带了给你热敷的东西,今天下雪,肩膀有没有疼?”
他这种问题的确不怎么高明,姜禹也明白他的意思。
姜禹的肩膀是每逢阴雨天气必疼的,纪衡这些日子每隔个两三天就会给他敷一次,不能说特别有效,但的确缓解不少,肩膀是陈年旧伤,颈椎是因伏案太久。
对于纪衡这种拐弯的问题,姜禹只是顺着他,回道:“颈椎也有点酸。”
纪衡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眼睛又飞得不见踪影:“我带了中药热敷的东西,今天晚上正好给你按按。”
姜禹点头,避开一处小水沟,而纪衡为什么出门带中药这个问题姜禹也没打算问,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儿。
经过前面几次的操作,纪衡少了些不好意思,轻车熟路地订酒店,进去房间后又不等姜禹提醒就主动地钻进浴室洗澡,出来后换姜禹进去,他就边等姜禹洗好边准备热敷工具。
那么多东西,也不知道纪衡是怎么揣兜里这么长时间的。
还是那个动作,姜禹趴在床上,头侧向一边,眼睛闭上,任由纪衡把他身上的衣服往下扒拉,而后肩膀伤疤那个地方传来一阵灼灼的热意,不算烫,但温度不低。
耳边是纪衡忙活着的声音,鼻子间是不难闻的草木味道,纪衡的手法一如往常的熟练,姜禹浑身都放松下来,今天忙一整天又淋了些雪,洗过澡以后身子都是懒洋洋的,纪衡按得舒服,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自动屏蔽掉纪衡唠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