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的雪下得大,十二月中的时候池城下了场大雪,满城的雪白,外面枝桠上的雪堆得很厚。
姜禹去二环的时候天上还只是飘着些薄雪,落地即化,没想到这雪越下越大,裹挟着寒风一道直往人领口里钻。姜禹又系一道围脖,人还没到地方就看到纪衡正站在路口边,天冷冻手,他这会儿没玩贪吃蛇,一边踩着地上的雪一边抬头看。
“阿禹!”
纪衡扬声一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就往姜禹这边跑,路上太滑了,他一个趔趄腿往外划了一圈,险些摔倒。
两个人都没带伞,一个忘记带,一个觉得不用带。
雪花纷纷扬扬下着,下得急又下得快。
姜禹两只手的骨节都冻得发红,围脖围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生就平静的眼睛。
“不是没让你过来?”
姜禹问他,他这种先斩后奏的毛病就没改掉过。
纪衡向来仗着健壮的体格和良好的体质不怎么畏寒,这么冷的天也没穿羽绒服,还是一件单薄外套,里面套着一件黑色毛衣,看着就冷的穿着。
“下雪了,”纪衡伸手把姜禹头上的雪花轻轻拍下去,又落上一些他再拍掉,眼睛向下,对上姜禹的眼神后心虚地讨好一笑,“不放心。”
他哪里是下雪不放心,就算是爽朗的晴天他还是雷打不动地过来接人,今天天气不好,早上姜禹就没让他过来,晚上他不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