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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观察着姜禹的反应,而后想起过来的目的,噢了一声,从包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递给姜禹:“阿禹,我来给你送这个。”

姜禹接过来,看了看,里面是一个小型加热器,里面带着点儿中药味。

这小仪器不是很精致,像是人手工完成的,里面有个槽,用来放中药的,中药被浸透,往上一推阀门热汽就能冒出来。

“这个是我姥爷自己做的,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自己整整,”纪衡给他演示着操作方法,“但还是比不上人力,我多给你按按,再用这个缓解,能舒服点儿。”

东西不大,一只手能握住,姜禹看着纪衡手忙脚乱地拿自己做实验,往他自己手背上敷,垂下眼皮,说:“谢谢。”

纪衡一怔,热汽持续贴在手背上有些烫,他赶紧把阀门关上,没心没肺地笑了:“阿禹,不用谢。”

之前姜禹说的那句“压力大”一直环绕在纪衡心头上,要对姜禹好这种念头一直也没下去过,他有时好心办坏事,事与愿违,一想到姜禹说压力大他难受得都要哭了,他想得多,这话就好像是说,两个人在一起有压力,只不过那是姜禹委婉的说法。

他笑得满足又单纯,姜禹眨动睫毛,对他说:“帮我放包里吧。”

“好。”

纪衡拉开姜禹背包拉链,把东西放进去,看眼他的肩膀,问:“阿禹,肩膀怎么样了?”

姜禹把书包侧过来背着,回道:“好多了。”

陈年旧疤,不是一时一刻就能好起来的,而且这也没法除根,能缓解一二都已经是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