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禹嘴角压着,掀起眼皮看向他,没说话。黄驿也反应过来刚才的话不恰当,不甘愿地补充道:“我没联系到他。”
姜禹的眼皮双得不明显,就窄窄一层,眼部线条弧度倒是平软,但眼眸却似春寒三月的湖水,他看向黄驿的时候,黄驿顿觉后背发冷。
刚才黄驿的音量有些大,老师往他们这边看,眼神警告两次,黄驿只好转过头,打算下课再谈。
今天的课没有课间休息,老师讲到激动处就没放他们,说提前十分钟放学,这会儿想上厕所的安静出去就行。
姜禹一直坐在那里,都再没给黄驿一个眼神。
等到放学的时候,姜禹忽视掉黄驿对他说的话,直接提着书包出去了,步伐虽快但还是很稳。
“姜禹,”黄驿跟上来,语气稍急,“你真不知道纪衡去哪儿了?”
下楼梯的人多,堵在楼道口,周围闹哄哄的,姜禹耐着性子,还是那句话,说他不知道。
人真是多,姜禹往下看,全堵在二楼,他皱下眉,些许的烦躁。
黄驿见他这副样子早就不耐烦了,心里火蹭地上来,也没管四周人多不多,说话开始带刺:“姜禹你不喜欢他就别钓着他,钓到了又不管他,你真是,”像是在琢磨着用词,黄驿停一下,然后厌烦地继续说,“你这人没心。”
手机屏幕亮了,姜禹低头看一眼,然后锁上屏。
下面的人开始陆陆续续走着,姜禹始终一言不发,黄驿也自讨没趣,跟着人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