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腿残了之后我们也没逼你离开虞家,是你自己要走,现在又忘恩负义,转过头和虞家作对到底是为了什么?”

“生日宴上的事、把浩儿的地址告诉你妈、抢虞家的项目,一桩桩一件件,你是要我们一家家宅不宁吗?你这么做还有良心吗?你对得起我们对得起煦煦吗?”虞荣威摆出家主的威严姿态,眉头川字紧皱,一声疾如一声,质问着他。

虞琼枝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嗤笑一声:“你们养我花的钱我早就翻倍还给了你们,上次我就跟你们说过,我和虞家从此一刀两断,你们答应了,现在又来攀扯什么?”

“至于我为什么对付虞家,你们自己应该很清楚对我做过什么亏心事吧?”他手指摩挲着茶杯,看着虞荣威的眼神像是结了冰:“虞荣威,我不想当被人算计还打落牙齿活血吞的人。”

嗒的一声,虞琼枝放下茶杯,看着对面曾经被称为父亲的男人。

专门找他,不过是还想用那些话语来打压他,让他受谴责、去道歉、最好再赔偿他们的损失,虞家人一贯的常用套路罢了。

他忽然觉得不管他们再做出什么事都激不起他心中的波澜了,根本没必要为这些人大动肝火。

虞琼枝轻声道:“等着吧,这只是开始。”

他一点也不介意跟虞荣威撕破脸,反正他们早就互为仇人了,那就干脆彻底把话说清楚明白,省得他们一次次找上门。

他们不嫌烦,他还烦。

他果然知道了车祸的真相。虞荣威眼中闪过一丝阴翳,知道说再多已经没用,从座位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青年,道:“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是不是一定要和虞家对着干?”

即使被人俯视,虞琼枝也毫不落下风,他扬了扬下巴,语气又冷又硬:“知道还不快滚。”

虞荣威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茶杯朝虞琼枝的腿重重掷了过去:“养不熟的混账东西!”

茶杯还未扔出,便被早有防备站起来的戚寒川攥住手腕用力一折——

瓷杯破碎的声音伴随着倒吸凉气的声音一同响起。

“不小心手劲重了。”戚寒川松开手,看着对他怒目而视又因为疼痛面无人色的虞荣威,扯了下唇,毫无歉意,不紧不慢地淡淡道:“看来虞董事长这次是真的需要去医院了。”

“不止要治手,最好也治治脑子。”

与上次在医院门口对虞煦煦的小警告不同,这一次他没留手,不出意外,虞荣威这几个月只能用一只手过活了。

他只说了几句,但气势凌然,高挺的身躯压迫感十足,特别是带着凉意的眼神,威势极重。

虞荣威的断手痉挛颤抖,一时间敢怒不敢言,后悔极了以为虞琼枝不敢把他怎么样,就自以为是的没带保镖上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虞琼枝回神后,视线从地上破碎的瓷杯上滑过,眼眸晦暗不明,须臾就听见戚寒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