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动我,我叫父亲打死你们,造反了啊……”
谩骂声彻底消失,冬梅夏荷才后知后觉,好一会儿欣喜万分,觉得光辉灿烂的好日子也来了,“侯爷还是看中大娘子的。”
看中?会将自己女人推向李都尉?
呵!
若那人是凶手,善氏已死了。
金辉覆上贺南嘉额间,暖阳遮不住杏眸中冷意。赵将军不知对侯爷说了什么,就连李廉说要杀他和儿子都不计较了,如今虽然李廉被定凶手,可还未经审讯判决,贺南茵、贺文岩姐弟俩就来闹,侯爷看在赵将军的份儿上不会任由姐弟俩胡闹。
哪怕是侯爷心爱的文氏死了,也不见他掉过半滴泪、甚至面露悲恸过。所以,他并非看中善氏,而是不敢在节骨眼儿上多事。
“二姑娘,人已被请回,侯爷还有公务要忙,不得空过来,但命小的好生打理,定不会有这样的事再发生。”管家见贺南嘉就站在窗前定定地看,他想不论日后主母院子会如何,今日的卖好不能落下,万一日后善氏当了家,他是给自己铺路了。
是个有心思的。
这样的人用的好就是锦上添花,贺南嘉受了示好:“有劳管家,母亲已睡下,回头我定和她说说。”
管家笑颜舒展,又询问了些需求再离去。
清净后,贺南嘉就去看何卫。先施针,后做头部经络推动。因不知颅内情况,她没使力。人虽没醒,但听女使说,医官来瞧后赞是奇迹,称有醒来希望。何卫大概率是见过凶手的,若他醒来,定能让事情真相大白。
府里办丧,一连素食了好几日,肉食动物贺南嘉表示难以接受。她感觉走路都没精神,更别说破案了,便拉冬梅夏荷出府。反正文氏非她生母,这虚礼不守也罢!
“姑娘,还为过二七。”冬梅摇头。
古人丧期要过了二七才能吃肉,可贺南嘉是空降的,又不是地道土著人,何况她是被迫入的乡,所以一点儿也不想随俗。
“就吃一点,再说了,天知地知,”贺南嘉手指着冬梅夏荷:“你们知我知,你们不说,没人会知道。除非,你们要背叛我这个不受宠挨饿没精神的二姑娘,那就另当别论咯。”
冬梅夏荷一噎,忙表示衷心不会乱说,而后主仆三人便去了“岳东酒楼。”
岳东酒楼座落在京城熙熙攘攘地街市中,在后世那可相当于中心区了,是寸土寸金的地界。酒楼在鳞次栉比的梁宇中,自成一色,与周遭华丽堂皇的设计皆不相同,反而采用徽派建筑,宛若一座清宇立在浩浩俗尘里。
但,并不影响来此的人,非富即贵。
小二见贺南明眸皓齿、粉腮雪肤、水亮的大眼、将素色裙衫愣是穿出了倾城佳人不食烟火气质,想来能养成这般貌美不俗的容颜,家境定然是有底子的,躬身热情的接待。
贺南嘉要了二楼带窗的雅间,窗棱推高,星光璀璨,落在酒楼旁的河道上,泛起零落晶灿的光芒。烟火气、叫卖声、人头攒动的生机气息,暂时屏退了贺南嘉关于侯府的那些纷扰。
不多时,小二敲门进来,摆满了一桌子的特色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