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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个人并不是秦妙妙。

她侧头看了一眼副驾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的俊美青年, 有些不安的抿了抿唇。

刚刚坠落时千钧一发的时刻,是他奋力翻身把自己垫在下面狠狠砸在塑料灯牌上保护了她, 才让她免于受伤。

秦妙妙没办法把晕厥的他扔在大马路上,只好咬咬牙把他拖上了车, 载着他离开了那个地方。

这一摔显然摔的不轻, 直到车子驶离市中心寻才缓缓睁开眼睛。

一路上他都沉默的靠在椅背上休息, 任由斗篷破布似的搭在身上, 并没有再刻意遮掩那头独特的蓝发。

秦妙妙想了想, 把车开到了横穿帝都的梵纳江畔, 单刀直入的问他:“现在能告诉我了吗?关于我妈妈的事,还有……arthur。”

这是两个提起来都足以让秦妙妙心碎的名字,但凡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她都要解开掩藏其中的真相。

寻苍白的唇毫无血色,艰难启唇:“不如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去问你的父亲秦泽成呢?比起我这个有案底的在逃犯,亲人应该更值得信任吧?”

秦妙妙抓着方向盘的手握紧又松开,良久后才回道:“这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知道的。”

寻闷咳了两声,銥嬅笑道:“真奇怪,你为什么不信任你的父亲反而相信我这个陌生人?让我猜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你六岁,将军夫人出事的那一年?还是八岁,将军夫人离世的那一年?从此以后你们父女反目成仇,每次见面都针尖对麦芒,甚至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

“够了!!!”秦妙妙大声打断他。现实里的寻和游戏里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

如果不是他身上有自己急需知道的秘密,秦妙妙恨不得立马把他踹下去。

然而寻的话却并没有停止:“你没有想过原因吗,为什么你的父亲这些年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你真的相信一个人的变化可以大到连至亲之人都感到害怕吗?”

听到这儿,秦妙妙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脑海中不断回想起这些年发生在秦泽成身上那些违和的地方。

一开始,他明明散尽家财也要救妻子,妈妈昏迷的两年间,他大大小小投资了不下百个从事大脑研究的实验室,甚至连重要的工作都可以缺席。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秦妙妙陷入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