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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落在一行字上。

“按照官职来看,是二品文官无疑,那么整套常服应该是配乌纱帽和束带,当前情况很不幸,抢救性挖掘的时候发现镶嵌了各种珍贵玉石的束带已经不见了,只有这件衣服还在墓主人身上穿着。“

说到这温荑语气较为沉重,重新走到残破的官袍前,“大家可以看到这间官袍破损最严重的地方就是前胸后背的官补,大部分都已经缺失了,只有边缘还能看到些破损的纤维。”

“我的工作就是修复这两处官补。”

温荑一转身又来到一处桌子前,双手捏着一张纸的两脚拎起。

这是一个正方形的图案上面用各种鲜艳的颜色绘制成一个完整的官补,中间一只锦鸡昂首站立。

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深吸一口气。

“这张纸之后就会被放在织机下方,作为替换纬线的参照,现在请大家跟随我一起开始漫长的修复之旅吧。”

弹幕上都是加油鼓劲的话语,所有人都兴致勃勃的样子。

可惜这种状态几分钟后逐渐改变了,半个小时后大半观众都坐不住了。

【不行,我眼睛要瞎了。】

【350万如果是这么来的,我选择一辈子做个穷鬼。】

【再也不偷偷酸了。】

【真是份值得敬佩的职业啊。】

【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半分钟,他们能看到温荑的手一遍遍的在织机上穿梭,不停地换线,全身上下都在忙碌,脚下踩着调节经线的踏板,一手手上控制梭子,另一手拿着梳子调整密度……

可是就算忙成这样,在观众的眼里却没有任何成绩,织出来的图案都要用毫米来算。

官补的图案比温荑之前的那个“瑚光珊色”完全是两个风格,是有一定的礼仪规范在的,40厘米大的正方形里内容极其丰富,颜色更复杂。

第一天温荑除了用半个小时给大家介绍自己的工作内容之外,上午八点半到十二点没有动过位置,中午给大家沉浸式吃了顿国博的工作餐后回到工位上,继续上午的工作。

就这样直到六点光线差了,温荑也只缂了两个指节长。

所有坚持下来的网友都沉默了。

他们旁观的人都能感觉到烦躁和窒息,温荑却能一直稳如泰山的坐在那从没乱了步调和心态。

她的手稳的每一下动作都像机器定好的一样,没有多费一点力,手腕稍微一抖,梭子就“嗖”的一下穿了过去。

脚下轻轻一动,经线就会经过一次起伏。

她的眼睛是那么的专注,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面前的织机,不仅没有外物,就连她自己都成了一个无情的缂丝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