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怎么有气无力的?你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

光听声音就知道对面人是怎样暴怒的。

“别不说话!我都听说了,你知不知道有不少阿嗲奥婆在打赌你这次能一连熬夜多少天!你是不要命了!别让我听到你哪天猝死的消息!”

话是这么说,温荑却听出了关心。

“不会了,我已经忙完了,可以休一段时间,”刚才的事也着实把她吓到了,是该休息一段时间,“你不是下午才回来吗?”

对面仿佛见到了温荑敷衍的神情,带着几分无奈和无力,“你从小就这样,算了,马上就回去了,我会盯着你的!”

温荑摇头苦笑,知道那人说到做到,若不是这半个月对方在出差,恐怕人早就冲过来了。

两人寒暄两句,那边传来呼唤声,娄今没好气的对其敷衍两声,“行了行了,我这就过去,”又转头对温荑一通炮轰,“吃点东西去睡觉。”

这才挂断电话。

发生刚才的事温荑也没心情再煮面了。

更何况屋里被蒸发的水气弄得窗户都在滴水,好像桑拿房一样。

打开空调抽湿,囫囵的接了杯凉水配着面包下了肚。

临睡前还不放心的检查燃气阀,直到再三确认连总阀都关死了才安心。

不过睡着了也不安生,梦里不是被娄今一脚破门拽着她领子炮轰,就是家里因为燃气泄漏而发生了爆炸……

空调不知疲倦的工作着,温荑窝在床上睡得无比安详……咦?

“快跑!快——”

“嗷!”

一脚狠狠蹬在墙面上,硬是把人疼醒!

温荑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的身下。

不知为什么竟然睡着蜷缩到床尾,而这间小卧室宽度连一张标准的床都不够放,还是房东用木板打了个简易的床箱塞进两面墙中间勉强做了个床,以至于她竟然一脚蹬在墙面上。

顶着蓬乱的发茫然的坐在那,温荑蹭到床头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

天色虽然还亮,却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时间了。

过度睡眠让整个人都有种异样的倦怠,动都不想动,只想接着继续睡,可上呼吸道的燥意扰的人难以继续安眠。

踏拉着拖鞋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就连最后一袋面包也在早上被消灭掉了。

拿出手机,上面没有任何未接来电和私人信息,只有几个设了免打扰的群亮着红点。

看来人还没回来,不然不会如此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