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冬日里哪有什么风景可看?

不过

有阿深在的地方,确实处处风景。

“嗯!”

程木深似乎很开心,语气都上扬了几个度,“我来孟府这么久,还没有出门玩玩呢!”

听到这话,孟栖感到丝丝愧疚。

是啊,程木深是那般清风霁月之人,现下却因为自己陷入了孟府的风云之中

察觉到孟栖掌心的细汗,程木深晃了晃胳膊,“临简,你在想什么?”

孟栖吸了一口气,极小声地说:“阿深我可不可以”

程木深压根就没听清他说什么,只得将头凑上前去,重新问了一遍,“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孟栖似乎更紧张了,“你走路累不累啊我背着你吧?”

程木深一愣,有些好笑地看了孟栖一眼。

说这人不知廉耻吧,偏生有的时候又这般小心。

当真是矛盾。

没有听到程木深肯定的答复,孟栖有些难过地垂下了头。

阿深不愿自己靠近

可下一秒,程木深悦耳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好啊,不过你身子不好,还是我背你吧。”

还没来得及欣喜的孟栖,又被他下一句话钉住了。

孟栖瞬间有些不满,干脆拽下自己身上系着的狐裘,转而披到了程木深肩上。

即便夜色深沉,月光仍透射在大地上,借着积雪,程木深再次看到了孟栖眸中的光亮。

像是落下了一整个星空的星星,明亮又刺眼。

程木深忽地想逗逗他,“你系狐裘盯着我做什么?”

孟栖一怔,又窘迫地移开了目光。

程木深又被逗笑了,“你这人怎地如此矛盾,怎么在茶坊做的事都不记得了?”

一听这话,孟栖更慌了。

他几乎是手足无措地解释着,“阿深抱歉,我也不知当时是怎么了我”

“我没生气。”

程木深顿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轻笑出来,再次重复了一遍,“我没生气。”

还没等孟栖反应过来,程木深便伸出指尖,轻轻点在他的肩上,笑盈盈道:“你这么高,我怎么让你背着啊?”

孟栖这才回过味来,刚准备弯下腰,程木深忽地制止了他。

“临简,那边有横沿,我踩那上面便是,”

说完,他又顿了几秒,再开口时,语气带上了几分认真。

“你是身有傲骨的雄鹰,即便在我面前,我也不想你弯腰。”

孟栖呆愣地看着他,“什么”

“啊”程木深踮起脚,凑到孟栖身侧,附耳低语道,“我想见到真正的你,张扬的你,骄傲的你,不可一世的你,你只管走下去便是,不必担忧我是否跟得上。”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