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深恨恨地瞪着他,“孟临简!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你别不理我”
孟栖垂下眼帘,向后缩了缩身子,慢吞吞地说:“阿深是我不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剐你说了算”
程木深本来是很生气的。
但不知为什么,听到“要杀要剐”这四个字,忽然就被逗笑了。
他没忍住轻笑出声,“什么要杀要剐,我有那么残忍吗?”
孟栖支支吾吾道:“阿深是我不对,惹你厌恶了,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程木深歪着头打量他。
孟栖现在的样子简直可以用失魂落魄四个字来形容。
他的身形微微颤抖,头也不敢抬,眉眼间盈着的,全是失落。
程木深心内无奈,忍不住叹了口气,“临简,今日有无阳春白雪糕?”
“什什么?”
孟栖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望着程木深。
程木深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又被他的眼神晃了一下。
孟栖的目光太过炙热深邃,眸子里氤氲的,是彻骨的眷恋和疼惜。
这种眼神程木深不是第一次在孟栖眼中看到。
只是每次都会不由自主的怔楞。
纯粹到只有爱意的眼神,果真耀目到刺眼。
“阿深我这去给你取!你等我!我去给你取阳春白雪糕,你等我啊!很快!”
程木深还没等反应过来。孟栖就一路向着门外跑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墨色的背影。
这人
程木深失笑着摇了摇头。
这人当真是有趣。
他转过身,刚要踏步回房,眼前忽地闪过一抹红光。
程木深呆了一下,忽然眼前一片模糊,登时昏了过去。
站在门前的阿正也是一惊,刚准备冲上来扶他,却在半路也被那道红光攻击,失去了意识。
顿时,西院的所有丫鬟仆人,都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
虚空之中缓缓浮现出了一个人影,赫然是顾行知。
他接住倒下的程木深,冷冷地说,“木深,我说过你别逼我”
顾行知掏出怀中的一个绿色小瓷瓶,旋开瓶塞,倒出一粒指甲大小的药丸,塞进了程木深嘴里。
而后他将程木深扛在肩上,身形渐渐隐匿在虚空之中。
忽然,一股巨力迎面而来,硬生生击在了顾行知的胸膛上。
他足足被打飞出去了好几米,程木深也被波及到,飞了出去。
顾行知重重撞在廊内的柱子上,喷出一口鲜血。
他扶着柱子站起身,如临大敌地绷紧了身体,满脸都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