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心头涌上了阵阵复杂的情绪,直堵得他说不出话。
“阿深,你不说话我便当你同意了。”
程木深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就被孟栖抓住了。
他似乎在害怕什么,连掌心都渗出了一层细汗。
程木深呆呆地被孟栖牵着,一路牵到了马车旁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两人交缠的手,扬起眼帘,“临简圣上并未宣召我我去是否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我只知道,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程木深愣愣地看着孟栖。
他好像特别紧张,不但掌心,连额间都有了一层薄汗。
直到两人已经在马车中落座后,程木深才算是彻底回过味来。
他垂下头,语带茫然,“临简,你为何要我同你去?”
孟栖的膝盖上依旧盖着一层厚厚的缎被。
闻言,他扭过头,认认真真地说:“阿深,我说过,我不能留下你一个人在府里。”
“你怕我会发生意外?”
孟栖点了两下头,算是赞同。
程木深抿着唇,内心翻江倒海。
实际上如果不是孟栖突然回来,自己也从未想过
孟栖不在府中护着自己, 以徐氏和孟垣的手段,保不准真的对自己下手。
连自己都未曾想到的事孟栖竟然想到了。
心头像是淌过丝丝暖流。
程木深复又抬起头,看着孟栖笑了。
他的脸上绽开一个鲜花般明媚的笑容,迅速在脸庞上荡漾开来。
“临简,谢谢你。”
孟栖忽然耳尖泛红,很快,连整个耳朵都红了。
程木深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孟栖那副模样,忽地拽着两人还在牵着的手,举到孟栖眼前,笑道:“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
孟栖定定地望着他,半晌,也笑了。
他说:“不放。”
程木深嘴角上扬,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当真不放?”
“不放。”
孟栖不但不肯放,甚至直接拽着程木深的手,将他往自己身边扯。
程木深被扯的差点儿栽倒,却还是笑着,“你怎地这般粗鲁?”
孟栖忽地顿住动作,转而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那若我不粗鲁是不是便可以抱了?”
程木深哑然。
自己没有那个意思啊!
偏偏这句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孟栖即便就那么坐着,身上也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气势。
宛如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莫名吸引人。
程木深不自在地扭过头,结果下一秒,就被孟栖从榻上抱了起来,然后放到了他的身边。
“哎你!”
而后,他又像只大狗一样,环住程木深的腰,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马车即便再大,内里的空间也是狭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