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栖呆呆地望着他,“是是宫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太医,孙连庆孙太医。”
程木深皱起眉头。
太医开的
那应该是无碍啊
怎会连孟栖不适宜喝黄芪这么浅显的药理都不知道呢
“你这药方喝了多久了?”
孟栖强颜笑道:“二十年。”
程木深手指一下一下扣着桌案。
二十年。
采音说,孟栖现在的身子比起小时候已经好了很多。
若那味黄芪真的有问题,孟栖的身子应当一天比一天差才对,不可能一天一天变好。
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自己不明白的地方。
看来还需要细细观察和钻研。
程木深并不觉得,自己仅仅看了几本医书,便能质疑当朝太医的医术。
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想到这儿,程木深决定先给自己留条退路。
“临简,我这些天尽量研究出个药方,到时你喝喝看。”
孟栖似乎很是开心,那双张扬的凤眼显得更加夺目,“好。”
“对了,你母亲的风寒如何了?”
听到这话,孟栖眸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
“寻常风寒罢了,不用几日便可自然痊愈。”
“只是”孟栖的语气忽然变得犹犹豫豫。
程木深眉毛一扬,“怎么?”
“父亲说正巧现在府内有个郎中,便不用去外面寻郎中来了。”
程木深“”
府中有个郎中?
说的是自己吧?
没错吧?
“晚些父亲或许会差人来请你过去为母亲诊治”
程木深心头涌起一阵愁云。
自己恐怕无法在孟府安心为孟栖治病了。
既有这个身份在这里,恐怕孟老爷日后也免不得要寻自己。
去,自己不愿。
若为徐氏诊治出了什么岔子,难保徐氏不会得理不饶人。
不去,恐无法继续在孟府生活下去。
真是个令人烦闷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