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田志却毫无畏惧,继续火上浇油:“你知道真正理解你的人是谁吗?是千千万万的观众朋友!他们看透你的内心,喜爱你内心的幽暗、冰冷,白阳一切、不近人情的冷酷与骄傲,是观众最喜欢的特点。现在你的记忆脑回来了,这种感觉应该……”
乔霖踢向他的下颚,将他踢倒在地,宫田志两眼一黑,天旋地转,恍惚睁开眼,便看见乔霖提着光剑,面色冷淡地俯视着他。
“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已经因为他改变了。”乔霖的黑色瞳孔里仿佛有风暴在酝酿。
“哈哈哈哈哈,那你跟黎沃坦白过,你到底杀过多少人吗?错杀的、误杀的就算了,因为违抗白阳统治,不顾青红皂白格杀的呢?四年战争时期,你以为你躲在背后布局,就不算‘杀人’吗?别傻了,你就是个没有心、只有脑的怪物,你就是白阳的怪物!”
他扭曲地笑起来:“你的真心,是不能够被承认的。你还是……”
宫田志的话音再次被掐断,他看见光剑剑尖没入了自己的胸口。
那剑通体金白,温度灼热,没入心口,却先感觉到寒凉彻骨,再被一阵排山倒海的热浪席卷,烧得心脉滚烫、血浆沸腾,神经被灼热打透,又凝成了灰钢化的烟白固体,紧接着咔擦几下,神经碎裂。
世界颠倒、色彩错乱,大脑仿佛被数根光针所扎,凡一思考,便会感受到钻心的疼。
“出格之人,格杀勿论。你觉得你的真心,就能被承认了吗?”乔霖淡淡地说,只见他眉峰冷峻,眼眸深沉。
宫田志的意识开始模糊,陷入黑暗前,他通过扎入心脏的光剑,感受到一股灰色的洪流,那是乔霖复杂纠缠的情感。
——是吗?你是这样想的啊……
宫田志如此想到。
…………
家中烧起炉火,222年,巴底律世界下起了鹅毛大雪。
一位亚麻色长发的女人将热奶茶倒进碗里,只听“哐当”一下,木屋的门被人撞开了。
那是个小男孩,戴着个鹿皮小帽,穿着轮胎似肥肿的棉衣,脸蛋冻得红通通的。
他将鹿皮小帽取下来,乱蓬蓬的卷发冒了出来。他珍重的捧着帽子,跑到女人身边。
“阿妈!你看,黎沃送我的礼物——他说以后就是我的队长了,探险队,是探险队!”
十岁的宫田志灿烂地笑着。
母亲往炉子里添了几根柴火,烧起另一壶热奶茶,不咸不淡地瞟了一眼,说:
“他今天有什么异样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