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母亲就将貂毛大衣和金手表收进了购物车。
突然,一条消息又弹了出来,这次是以前的老板发的。
他竟重新给了她一次面试的机会!另外还附上了五万道题目,只要都背下来,面试准过!
母亲猛地从沙发上弹起:五万道题,这怎么背得完!天哪,这几年她早就不收拾自己了,什么面试技巧都忘得一干二净,这面试摆明了不想让自己过嘛!
她继续往后读,发现面试日期是五年后,顿时松了口气。
——什么嘛,原来还早。
她继续躺回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快速下单完那几件昂贵物品,就刷进新闻界面,每日查看巴底律世界的八卦已是常态。
但今天出了意外,有关巴底律世界的新闻都不见了,正奇怪着,家门打开,原来是丈夫回来了。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一只苍蝇从油污餐盘上飞来,母亲挥了挥手,将它挥去。
“今天不用带那些新人,他们的提拔考核改期了。”父亲扯松领带,满是汗渍的衣襟下藏着一片柳绿花红,他发现公文包上落着根床伴的褐红长发,立马静悄悄地将其拾起,扔到门外了。
“这么好,那轻松了,改期到什么时候?”母亲玩着消除游戏,目不转睛道。
“十年后。”父亲说。
他从衣袋里掏出烟盒,弹出一根烟,火机点燃,含在干裂掉皮、满是酒味的唇间,嗤笑一声:
“这爽死我了,天天培训他们、辅导他们,我都快累死了,这群没长脑子的小年轻,怎么学都学不会,一点眼力都没有;我还得跟他们搞好上下级关系,烦他妈死,我才懒得理他们,他们只会吞老子的时间金钱。”父亲说。
“提拔考核改到十年后你就没必要那么赶了吧,反正你也是混口饭吃,他们是生是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们升职加薪了也与你无关,那么卖力也没用。你拿到钱了就行。”母亲抖腿道。
父亲不怀好意地一笑,从皱巴巴的西装里掏出一沓钱,说:“给你和小杰,随便花。”
“怎么回事,这么多钱?”母亲马上扔掉手中的记忆脑,抹几口唾沫到手指上,笑嘻嘻地数着。这可不是小数目。
父亲四仰八叉地靠在沙发上,得意地说:“老板交税的日期延长了两年,我表现好,拿的奖金。”
——实则不是,那个褐红长发富婆干着毒|品生意,原本黑市供应不足,还在焦头烂额地制,但买方突然说交货时间推后两年,瞬间给他们松了一大圈裤腰带。
今天在她那儿表现不错,富婆心情好,赏了不少“鸭粮”。
突然,母亲抽出一张纸币,这一张前半段濡湿了,还能勉强看到白色透明的液体,后半段印着个赤红灼目的唇印,她顿时明白其中一切,尖叫一声,发了疯似的将纸币撕烂。
父亲臭骂一句脏话,一拳砸向她的脑袋,骂她钱都不要了,是不是命都不想要了!
母亲满眼是泪,质问他这钱到底如何得到的,父亲冷哼一声,抓住她的头发,将她往桌角处撞去,母亲咬住他的胳膊,牙齿一合,撕下一片土黄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