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讲会后,热度吵得更高,群众的不满情绪愈发高涨,渐渐到了失控的程度。
以白阳人任逸为首,新生政权“讨伐派”组建。他们称外界人黎沃就像一颗毒瘤,入侵革命派,必然会将此组织由内向外污染得片甲不留,至届时,白阳若还与革命派保持商业关系,必会惹火上身、断送前途后路。
任逸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乔霖交出民众请愿书,恳求收割革命派四分土地,收缴他们三分之二的科技武器装备,并扣押人质,以备不时之需。
乔霖不愿,说这与强取豪夺没有区别,但他不同意一时,民众就上街游行、制造混乱一时,终于,在一枚砸向“海螺”大门的后一分钟,乔多全佩戴着金色的白阳肩章,出现在众人面前,批准了这一条要求。
他命令太阳风和玫希耶将乔霖关入禁闭室,带队前往边缘城,在群众的热泪盈眶与欢声雀跃之下,朝革命派打响了偃息半年的第一枪。
革命派哪能引颈受戮,好好的家园,岂能你乔氏说抢就抢!“和平协定”被撕毁,革命派与白阳再次开战,这场战役一直持续到巴底律世界最寒冷的时日。
大雪纷飞,满地人头,马革裹尸,也不知谁和谁的亡魂混在一起,飘向樯倾楫摧的天空。
就在乔多全准备发动下一场进攻时,玫希耶冒冒失失地冲进指挥室,告诉自己乔霖在禁闭室里,七窍流血,就快命丧黄泉了!
这时,连大剂量的静心草药剂都压不住乔多全的心慌,他扔了军令状,扭头就跑到禁闭室里,抱起气若游丝的乔霖,火烧眉头,看压乔霖的太阳风说,是任逸干的,他往乔霖的饭菜里下了毒,只有他才有解药。
太阳风说完还不爽,便火上浇油,说任逸率“讨伐派”表面维护白阳利益、为群众着想,实则狼子野心、城府深沉,就等乔氏同革命派两败俱伤再来个“黄雀在后”,把他们尽数吞并才是!
可怜快精明半个世纪的乔多全,竟因儿子出事,逻辑全扔了煮锅——只见那日,整装待发的白阳军队收到指令,满腔疑惑地撤退回阵地,给革命派放了个大大的鸽子。
鼠耳在掩体后吐了口口水,骂道,这帮小兔崽子,心里又打什么算盘。
算盘还是得打,只不过风向发生了偏移。
乔多全委派机械区首长任逸出线前锋,料准了这任逸是个贪生怕死的料,送去前线,注是让他做了炮灰;到时就拿一支精兵在上空周旋,见“讨伐派”奄奄一息,再出手挽救——任逸也是个鬼贼的鼠,公爵这份点兵之操,可是能看出他的心思。
到时,他想不招不行了。
事情按照乔多全布置的网层层铺开,任逸果真中了圈套,跪到在公爵锃亮的皮鞋下,说自己猪狗不如、居心叵测,阿谀奉承用了,自诋自轻也用了,乔多全硬是不吃,双目通红,就逼他交出解药。
然而,任逸哪里知道自己中了计,以为自己做的还不够实在,便咬咬牙,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便对乔多全说会他解散痴心妄想的“讨伐派”,通过利益把他们的情绪安顿好,收回那条“请愿书”,不再打革命派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