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仨小孩儿是鼠耳的人啊。”
“鼠耳隐藏他们,布置各种情报线,不对革命派说。黎沃啊,你觉得鼠耳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除了神神秘秘的‘外界’,白阳和革命派是不是还存在着……内部的‘敌人’?”
蛾子、天牛和彩蝶凝固成三座雕像,实验室负三层的灯光是如此冰冷,让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一览无余;地面像结了霜似的,透出灰钢的漠然。
“你到底知道多少。”蛾子低声说,芬琦冰冷的眼球移动,将目光投向了三人。
“知道为什么鼠耳一直不让你们加入革命派吗?呵呵,”芬琦脸上的血痕已经干涸,她轻声道,“因为他从来没真正相信过你们。你们太弱、太天真,只是鼠耳利用的工具罢了,他根本不在意你们的死活……”
“不可能!师父他会给我们好吃的,还让我们住得很好……”彩蝶跺着脚,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暴露了“师父”两字。
灯光斜斜打在黎沃侧脸上,高挺的鼻梁旁印上阴影,他眉峰桀骜、薄唇微抿,眼神晦涩难懂——不知他在想着什么。
芬琦得逞地笑笑,说:“那他为什么让你们独自来这种偏僻的地方,不说这次,从接手的第一个任务开始,他是不是一直躲在暗处……这才是‘老鼠’啊孩子们。让我告诉你们吧,他根本不是信任你们哦,你们反而是他的棋子,被送到前线送死就行了。”
“你不要乱讲!”蛾子说。
“还没察觉到吗?鼠耳小队有多少人?还天真地以为74……不73呢,我告诉你们,已经低于60啦!”芬琦歪了歪头,说,“单独出任务这么久,没怎么全员集会吧?鼠耳只会一昧的隐瞒死亡人数,不告诉你们真相,哈哈哈,你们也是傻,对此坚信不疑。”
孩子终归还是孩子——
彩蝶的脸渐渐发白。
蛾子额角流下一滴冷汗,像强行给自己洗脑一般,声音颤抖着,念出了当初加入小队的宣言:
“我们,我们是优秀的边缘人和铝脑人,在为自己的幸福和自由奋斗……奋斗着,即使我们是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虫子,也有……仰望,仰望天空的权利。”
芬琦大笑起来,泪水沾湿她的睫毛,她声有愠气:
“别傻了!你们就是被他利用的工具,他用‘幸福的目标’作为诱饵,把你们当作毫无生命价值的诱饵,钓出他想要的情报!沉醉在幻想的幸福里,毫无意义!”
“喀嗒”,天牛抬手举枪,他将准心瞄向芬琦的额头。
黎沃“哎”了一声,握住天牛的手,将他的枪下压,随即叹了口气,对芬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