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以为这种荣耀就能换来乔霖的“垂怜”,可他大错特错,一年后再次上书请求,乔霖对待他却愈发冷漠,甚至十天半个月不愿见他一面。终于,矛盾爆发,乔霖狠心地告诉他:“你是不可能跟那个边缘人在一起的。身份不同,怎么能善始善终,简直荒谬!”
他二话不说,开始与自己最亲近的下属“冷战”——想起乔霖少爷不成熟的样子,天马这时才觉得,他也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青年。
就算这样,天马也没有放弃,他一定要为自己的自由努力。玛格和天牛是自己最亲的人,他不可能丢下他们不管;他也莽撞地认为,乔霖同许多白阳人不一样,他一定能理解自己,他一定没有这么冷漠无情——天马在他手下做事多年,一直把他当弟弟看。
于是他想起了自己最后的底牌:两年前在红灯区拿到的视频资料,他决定要将其发给乔霖,乔霖收到后一定会去调查此事。
天马也陪在乔霖身边数年了,看着他从少年长到青年,他觉得哪怕他俩还在“冷战”,少爷表面冷冰冰的,其实他有着与白阳格格不入的“正义感”,一定会去调查的——也不知这荒诞的人格从哪儿学来。
天马知道弟弟天牛是革命派副手鼠耳的徒弟,因此他有能力、也有信心,通过这些游走在巴底律世界各个角落的情报分子获得消息。同时,他也是真心想帮助红灯区的女人们。
他总觉得帮助了她们,好像自己才能跟玛格更加平等地在一起。尽管那些人并不是玛格,也跟玛格没有血缘关系。
他在禁闭室内,通过记忆脑编辑着请求书,一写写了铺天盖地几百封,但因为权限封闭,他没能发出去任何一封。
他在请求书中提到情|色链条的相关信息,并提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如果乔霖少爷应允放自己自由,他便可将更多的情报传达给他。
半个月后,灰钢墙一战偃旗息鼓,战后事务处理得差不多了,乔霖这才释放了天马。于是第二天,马不停蹄,他便主动召见天马,跟他详细谈论了这件事情。
“这些视频,你怎么得到的?”
乔霖用指关节敲敲桌面,会客厅的墙壁上投影出数个文件,他随机点了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乔多全与池字交易的画面——他们身旁,是许多被关在牢笼里的少女。
天马单膝下跪,低着头说:
“我的线人,少爷。”
“谁。”乔霖问。
天马知而不语。
“你应该知道,所有白阳军官记忆脑的控制权在乔氏家族这里,我想查,自然能查得到。”乔霖示意他不要隐瞒。
但天马死活不说,甚至有点“气定神闲”的样子。
乔霖瞬间明白了——铝脑人,为什么天马丝毫不担心白阳去查他的线人,不是说明他的线人有多厉害、藏得有多深,而是说明白阳根本查不到这些人,他们本就是巴底律世界被放逐的人。
他们是铝脑人。
乔霖看破不戳破,他淡淡地盯着他,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