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去哪里?”兰晴充满戒备地说。
“去外面啊,我领着你,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你究竟是谁?”
“哎?我吗?哎呀我不是介绍过了吗,我叫芬琦啊,是白阳城的一名记者。”
“白阳人。”
“对,白阳人啦。”
兰晴像她投去刀子般锋利的目光。
芬琦尴尬地笑笑,道:
“不是啦不是啦,你不要把什么白阳人、边缘人和铝脑人划分得这么清楚,这些都……”
她还想下去,但好像想起了什么,立马捂住了嘴,咽下了之后的话语。
“总而言之,跟我走,就不会错啦!”芬琦摆摆手。
“我不会走的,我还没完成任务。”兰晴摇头。她揉了揉眼睛,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知道自己的体力已经透支,但她也知道自己还不能离开。
“……任务?萨福给你的吗?不是,我告诉你,哎……不行,”芬琦抓耳挠腮,细细想了半天后,道,“意思就是,你现在所做的,都是对你没有意义的东西,走吧,我带你出去。”
兰晴生气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少女,看起来毛都没长齐,她经历过什么,就敢居高临下地对我说“现在所做的都是没意义的东西”??她什么意思。
“你保护好你自己吧,白阳人。”兰晴对着破碎的镜子,擦去脸上最后一滴血迹,冷冷看了她一眼,便打开门而去了。
——成为女王、找到美凤吧。
池字临死前的话语在她耳畔回荡不去。她知道还有许多“同类”正待拯救;她知道自己还没达成使命;她知道自己还没完全实现自己的价值与意义。
白阳城堡二楼,依旧莺歌燕舞、金碧辉煌,无数罪恶游走在欲望中,一个又一个无力的灵魂开始迷失、正在迷失、结束迷失。价值与意义,被掩埋在巴底律世界中,这是镜花?还是水月?
答案无人知晓。
…………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蛾子朝对一动不动的玛格说。
“我觉得……我还不能离开。”玛格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