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声,这把小刀正正好卡入了黑枪的枪口!巨大的能量无法释放,顿时就烧烫了枪体的温度,士兵左手烫得一松,右手却更使劲了,眼看五指在天牛的脑袋上扎入,血流了出来!
“啊啊啊啊!”天牛痛得大叫,他感觉自己就要被上下扯断了!他似乎听到了脖子的骨头像被折断的筷子一样,嘎啦嘎啦发出脆弱的声响。
就在这时,玛格借着身高优势,将小刀往那白阳人的手上狠狠扎去,她跟疯了似的,一下又一下地扎着,鲜血迸出溅了她半脸。她苍白的嘴唇抖动着,双目失焦而幽深。
终于,那士兵收回了破破烂烂的手,大家把天牛往里一拽,彩蝶迅速上前,为他检查伤口。
玛格惊魂未定,她手上全是黏稠的血液,她突然感觉到恶寒爬上后腰,恐惧、兴奋混在一起,像加入了红灯区情|欲药丸的恶臭酒水,把她浑身上下浇了个遍——
她是多么渴望用手上的武器,将那些白阳人都狠狠扎穿!无论是六年前丧失家庭时,还是在红灯区与白阳肥猪上|床时,亦或看到天马浑身带伤地来到她身边……她都恨不得亲手瘦人那些高高在上的白阳人!
她惊魂未定地靠在墙边,慢慢滑落下来,想到:
边缘人,真的只能与白阳人为敌吗?
彩蝶为天牛擦去血迹,用碘酒消毒了下,刚下告诉他如何更快判断方位,没想到话还未开口,上方一片的地砖就被炮火轰开了!
轰隆轰隆,砖头破裂成石粉,像大雨般落在他们身上。
刺眼光线大面积地压下来,白阳士兵的脸出现在五人面前。
…………
宫殿内,香气缭绕、灯火辉煌,众宾举杯欢畅,小步舞曲节奏轻快,荡漾着白阳贵族们愉悦的笑颜。
这一边,衣着华服的女人排成一列,注目者有之,垫脚者有之,探肩伸首者有之,都在等待着自己的机会——只见这行列的尽头围着一圈男士,中间有一翩翩起舞的女人,眉目含情、秋波暗起,举手抬足间无不尽含搔首弄姿之意,偶尔脚步落下、裙摆一样,周围男士皆拍手叫好,他们眼神如狼、口舌如虎,像极了被缰绳拉着但早已失控了的猛兽。
一曲终了,有的男人对其舞姿评头论足,有的对其身材指指点点,更有甚者“上下其手”。女人刚开始露出一丝抵抗,但久而久之她发现自己是停留时间最长的,便心高气傲起来,任其评论抚摸,满不在乎了。
后面的女人不耐烦了,闲言碎语像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叮叮咚咚弹向四周的大理石柱子。后来不满的声音更大——
“她有什么好的!都这个年纪了!
“切,不就是为了钱吗,跟个婊|子似的……”
“大人们!老爷们!我的主人们!看看我吧!我比她强多了!!”
男人们抽着雪茄,喝着上档次的酒,瘫在雍容华贵的皮椅里,贪婪又鄙视地看着她们。
“不急,一个一个来。”
“这小妞跳得有意思,比你们色|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