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要叫嫂子!”
“好的嫂子!”甲虫朝她咧嘴一笑,随后就对前面的彩蝶嘘寒问暖了。
玛格回过头打算瞪罪魁祸首一眼,没想到在光亮内却看不见天牛的影子,她有些慌张,蛾子发觉不对,立马回过头一看,这刚刚牵得好好的天牛咋不见了!锅盖头看了看手上,不知啥时候这牵着的东西变成了大小合适的树枝!他竟然一点也没意识到。
靠这些孩子,真的能救出鼠耳吗?!
她有点难以相信。
玛格喊住前面两人,叫他们跟着自己往回走,这才发现天牛正傻咚咚地站在后方,摸着墙壁不说话。
——这孩子,果真跟天马说的一样,滑不溜秋的,不听命令。
“天牛,跟上来啊。”玛格举着火折子说。
天牛依然驻足不动,他将手指往上划了几分,轻声说:
“你们看。”
玛格推了还在盯着手心那枚树枝看的蛾子一把,领着众人来到天牛身边。
瞳孔还未完全聚焦,只听“哒哒”一声,蛾子的眼镜腿上亮起一点白光。
火折子凑前,众人看清了墙上的东西——
那是蜿蜒向下的血迹,从上方的天花板一侧渗下来,已经在地面积了小小一滩。
蛾子推了推眼镜说:“灯亮了。我们已经快接近鼠耳师父了。”
甲虫松开彩蝶的手,从挎包内翻出折叠刀,测试了一下弹射的弹簧。
“由我们到这里的时间计算,已经到城堡深处了哦。”彩蝶淡淡地说。
“彩蝶,这上面,最近的路线,能找出来吗?”蛾子冷静地说,随即他将脑袋转向甲虫,说,“甲虫,把刀分给大家,每人一把,带够了吧。”
玛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
——这就是鼠耳手下的情报小队吗?就是他们根据大致的方向,挖掘出这么多的秘密吗?
玛格看见天牛抬着头,将手指沿着血迹往上划,一言不发,目光幽深。
这些孩子给她的感觉非常不一样,跟上一辈,这一辈的人都不一样……不,不是阶级的问题……好像这个塑人的时代发生了改变,下一辈人的基因里,好像也带着什么他们没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