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心里又苦又涩。从前是他太过在意这场婚姻的形式,才在向渊心里扎了一根刺,这种时候还惦记着两家的联姻。
他还没有回答,向渊又自说自话道:“我好怕,万一向岳林从我叔叔家那边,再挑一个oga嫁给你…”
“不会的,”晏深不顾还有别人在,低头吻了吻向渊,“我只属于你,永远属于你。”
向渊好像是终于听到了令他安心的回答,闭上眼睛陷入了昏迷。
手术室的灯亮起,齐扬匆匆赶来:“晏总,都安排好了。正巧国内最有名的ao科医生最近在宁远出差,她来给夫人主刀,不会有事的。”
晏深坐在长椅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沈逸风听到也放下心来,拽了下宋郴的袖子:“你,跟我来。”
宋郴回头看了一眼手术室上方刺眼的红灯,跟在沈逸风身后离开了。
沈逸风带着宋郴去医院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钟点房,刚进门开了灯,宋郴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宋郴吓懵了:“沈,沈队…”
沈逸风压着声音:“叫我什么?”
“……沈哥哥,”宋郴感觉沈逸风似乎在发抖,有些害怕,“你没事吧?”
“这话应该我问你,”沈逸风放开了他,“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宋郴眉眼耷拉下去,低着头不说话。
“宋郴?”
沈逸风叫了他两声,宋郴还是低着头不理他,手指揪着袖口。沈逸风把他抱起来丢到床上,伸手要拉开他的外套拉链,宋郴吓得对他拳打脚踢:“别碰我!”
“是我,别怕,我不碰你,不会伤害你。”沈逸风停了动作,温柔地拍了拍宋郴的后背,让他放松下来,“宋郴,听哥哥的话,让我看看,我什么都不做。”
宋郴死死揪着衣服,像是抓住了自己最后一丝尊严,漂亮的杏仁眼落下两滴泪来:“这是向老师的衣服,我的衣服…已经……”
“没事了,没事了。”沈逸风放轻了声音哄他,又脱下自己的外套,“就让我看一眼,待会儿你穿哥哥的衣服,好不好?”
宋郴知道自己拗不过沈逸风,认命似的闭上眼睛,浓密的眼睫都湿漉漉的,像个破碎的洋娃娃。
沈逸风心口抽痛,轻轻脱掉了宋郴的外套。
里面的衬衫被扯掉了三颗扣子,牛仔裤的拉链也被扯坏了。幸好向渊这件大衣够长,才给他遮了个严实。
宋郴的手腕,肩背和腰腹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痕迹。有些是被勒的,有些是被打的或是掐的。沈逸风细细看了过去,一处也不肯放过,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
每一处伤口都像是一把刀,凌迟着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