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欣则步伐慢慢,他跟着程向锦,最后围在程向锦身后,双臂锁着程向锦的腰肢。
“干嘛这样?大庭广众的。”
“这里没什么人,你让我抱一会。”
这里的昏暗可以屏蔽聒噪的街景,也足够倒影程向锦不断捻指尖的动作,细腻的心思在这里安静地翻了出来。
景欣也忽然把早上的话题搬了上来,“我怎么会不知道什么叫破镜重圆,什么叫重蹈覆辙,我看惯了世间百态,打小家里有钱就有着杂乱关系的预知权,所以我对感情一直不开窍,也是因为不想开窍。感情太坏事了,会把一切条理清楚的事情搞得混乱,我觉得我对我身边的人更多的是责任感,只有你不一样。我做事情步步为营,我最平时最看重的就是家庭、工作和自我状态,我会不知道我在你身上绕来老去是一种不断损失自我的行为吗,可是我觉得我现在最看重的是你,我现在没办法照顾好家庭,工作也进展缓慢。”
“你说得好肉麻,我不想听了。”像程向锦这种脸皮薄的,他尴尬症都犯了。
景欣将表述完整,“我当然也明白李跟卿今天早上说的话,破镜重圆少之又少,重蹈覆辙司空见惯,我也知道你在生活里不断碰壁,可能已经没有什么受伤成本了,可是我有想保护好你,我也一直争取做好。关于破镜重圆和重蹈覆辙,谁说我们的结果会屈从多数,我想要你这件事情没办法服从这个荒唐的规律,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才是少之又少的。”
景欣看着程向锦,他应该是把话语反复咀嚼,他应该有答案的,只是他害怕前进。
景欣继续推进,“跟我在一起吧。”
“我这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景欣给程向锦抛出在一起的概念,像是轻浮不定的,只顾眼前,没有任何对未来的承诺,也没有照顾到彼此周围的任何事,只有两个个体,这个在一起的概念是短暂的,也因为没有波及身边的琐碎之事,所以是美好的,两人目前就是这种状态,这还不行吗?
“我的意思是跟我谈恋爱。”
“我不懂你谈恋爱的意思,而且我们现在不是买卖关系吗?你不是花钱买身子的吗?”
景欣啼笑皆非,“你又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你就会反抗我了是吗?你现在乐意跟我做是因为这层关系吗?”但其实景欣的话语中藏着害怕,他怕果真如此。
“如果我说是这样呢?”
“不可以是这样。”景欣埋在了程向锦的肩头。
程向锦见到景欣这样诚惶诚恐的模样,他异常满足,“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短短时间内,景欣的思绪辗转几合,他怯生生地试探程向锦,“那我现在解除买卖关系,你要跑吗?”
但是景欣还是紧紧抱着程向锦,这是他最后的索要。
程向锦满足于现状,景欣的姿态填补了许多他的情感的渴求,“我不想跑,但是我也不想前进,我不明白你的情感想法。”
“就是你理解的那样,以你谈恋爱的方式谈恋爱,这个家我做主,但是我会好好听你的话,我会尊重你的任何想法,但是前提是你要有好好跟我沟通的态度。”
“我觉得你不会听我的话。”
“我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