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欣现在倒是看透了赵让的幼稚,也明白身边有无数的“赵让”,可职场上人际关系没办法让景欣扬长而去,也没办法阻止两人碰面。
他们一同出现在宴会上,暂且没有一对一交谈程向锦之事。
景欣在高谈阔论中,举着高脚杯攀谈。他逐渐心不在焉,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走向角落一隅,自顾捧起手机给程向锦发消息。
程向锦回消息回得积极,但是他说他在做饭,景欣可以想象程向锦一面回消息一面炒菜的场景,应该很急躁,他总是毛毛躁躁。
“欣哥。”
景欣回身见到赵让,也只是名字问候,“赵让。”
赵让还是来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爱招惹人,喜欢挑衅别人。
不过景欣附加酒杯来问候,他习惯了折低些身支,以表示敬酒的尊敬之意。
赵让却姿态轻佻,他甚至开门见山,“程向锦跟你有关系?”
“没关系啊。”景欣是带着他的超然演技粉墨登场,景欣淡然又不屑,好像对程向锦不以为意。
“那昨天你把他扣在自己那是什么意思。”
“那是在谈公事。”
“不应该吧,你们什么关系,又谈那门子的公事啊?”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的妹妹,妹妹挺喜欢他的,想着约程向锦给妹妹录首歌,她哥的面子也不能不给,也刚好可以聊聊项目。”
“那他怎么就把两件事撞在一起了?”
“这我就不知道他怎么这么马虎了,两个事情安排得不清不楚。”
艹,这一句句违心话可谓是说得景欣心情烦躁,他是不想诋毁程向锦的,真怕程向锦会伤心。
景欣也把悲愤化作怨气,送给赵让,“干嘛,跟我有仇似的,咄咄逼人。”
赵让却依旧持着嬉皮笑脸的态度,“这是对待仇人的基本尊重嘛。”
“我怎么就成你仇人了?”
“抢我的人就是仇人啊。”
他妈的,程向锦怎么就成你的人了,狂妄自大的疯子。景欣喝了一口酒,一并将自己的愠怒咽下去。
景欣随后又是佯装淡然,“我什么时候抢你的人了,你自己要干什么别扯我身上,我可没拦着你什么事,巧合的事情把我当替罪羔羊,我多怨啊。”
“那欣哥不在意就好,我跟你抢人,那多不好意思啊。”
景欣没有在回答,他只是再喝了一口酒,眼神中装着仇恨和轻蔑。
程向锦就是我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抢,要不是我老婆不让挑明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有你在这跟我胡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