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这个状态，就这样也很好，其他的可以慢慢来。

好几年都过去了，难道现在还等不着了。

没过多久，我隐隐来了睡衣，正起身准备关灯的时候，莫安毫无征兆地转身，我手撑着身体起身关灯的动作一滞，就这么低头看着他。

莫安在夜晚下的眼睛清明，刚刚明显没有睡着，就不想要搭理我而已。

如此的姿势，低头看见一张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这么直直的望着我，我突然就忘了刚刚想要做什么了。

莫安看我傻不愣登的模样，扯着嘴唇一笑，“折腾够了？”

眼里细细碎碎闪着一种让我心跳迅速加快的光，我“啪”地一声关了壁灯，手往莫安那侧一放，耍赖一般往他身上一压。

“我就知道你没睡着？”

莫安没搭腔。

我两的上半身只隔了一床薄薄的被子，我甚至能感受到莫安因为我的动作呼吸加快胸膛起伏的弧度。

距离太近了，近到了我头再低一点就可以吻上去。

“起来。”许久，莫安开口。

“别动，让我抱抱。”

我以前无数次趁着莫安宠我的时候，耍着这种无伤大雅的赖皮，莫安一边让我别小孩子气，一边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满足我。

我抱着最多不过就被直接拒绝，然后起身的打算，就这么赖在莫安身上。

莫安挣扎的动作都没有，闻言就那么让我抱着了。

最后，还是我自己起身躺在了一边。

毕竟，喜欢的人就这么乖乖躺在你的身上，你能忍得住才怪。

转头看莫安的脸，莫安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样子好似在回忆什么，很安静，灯光下的侧脸好看的不得了。

我摸上了莫安的耳朵：“在想什么？”

我的语气温柔到了一种我自己都没有想象过的地步，好似声音大一点，呼吸重一点，就会惊扰了这一刻。

莫安转头看着我，我两的眼中都是彼此的模样。

莫安枕着自己的手，缓缓地开口。

“尤泉，你恨我吗？”

恨吗？

我扪心自问。

应该是恨过的吧？

曾经有多爱，当时分手的时候就有多恨吧。

很莫安的欺骗，恨莫安的决绝。

就当年我对莫安的状态，如果不是实在伤到了极致，卑微到了失去并且自我的地步，我怎么会轻易离开。

这个环境下，莫安如此轻柔的开口，我还没回答，鼻子已经酸了。

这么多年，曾经也有走到了绝地的时候，也有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想着当时面对莫安的那种无能无力，我都咬牙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