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犹豫了。
因为我确实需要出去转转,散散心。
这个时候待在这里,看着家里的和睦场景,想着那晚的绮丽,太难受了。
我和我爸在走之前比较友好的谈了一次。
其实就是我单方面觉得友好,因为为了争取一年的缓刑,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甚至还在我爸面前装了装可怜。
后面老爷子也被我可以表现出来的可怜巴巴震慑住了。
最后松口给了我半年的时间,让我先调整一下心态,并扬言自己再像之前那样,得狠狠收拾我。
然后我抓住了这半年的时间出去散了散心,期间其实我一直没有放弃过抓莫安出来。
直到我终于要出发几千公里去分公司报到的时候,仍然没有他的消息。
我听到别人汇报给我的结果的时候,我居然没有以前难受,毕竟失望太多次了。
但是寻找他仿佛是必须要做的事儿一般。
等我百般不愿却又不得不走马上任的时候,已经是酷夏了。
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没有亲近的朋友,想要借酒浇愁都不能叫几个狐朋狗友出来。
出行的头一天,大鹏还是挺够意思地给我举办了一个盛大的欢送会。
会上还是闹出个离谱的事情。
我和他多年的朋友关系了,有啥话也不憋着心里面。
他对于我和莫安那段事儿也是清楚的,但是他总觉得我是被苏小小突然结婚的事情刺激大发了。
然后又遇见个还算不错的男人,刚开始开荤食髓知味。
我也没有多给解释什么,感情的事儿,他知道都说不出是因为什么又怎么给别人解释呢?
当晚,在ktv唱嗨了的时候,他猥琐地坐了过来。
当时我还算好,就属于微醺那种状态,还正在享受那种酒精刚上头也不至于让人难受的感觉。
他举着手想要搂我的脖子的动作愣了一下,我没说话。
自从他知道我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之后,这种往日里很常见的亲密行为,他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做得别别扭扭。
其实我好想说:拜托,哥们,即便我为了一个男人弯了,我也是看脸的好不好?
换个角度我也能理解他的转变,那件事情对于一个直男来说确实犹如晴天霹雳。
我没说话,笑了笑,貌似不经意地拿起桌上的高脚杯,准备再尝一点儿杯中酒。
大鹏也是懊恼自己那个犹豫的态度,见我没什么反应。
亲亲热热地靠了过来,然后手挽上我的脖子,那个力气,好似小力一点儿我就会跑似的。
我知道,他只是在为刚刚的行为表达歉意,即便是他什么也没有说,我也知道。
两人这么些年,这个默契还是有的。
我抿了一口酒,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