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凝一点点被迫放松，但手依然半合着，成一个松松的拳头状态。

从石深深的角度看过去，依稀可以看到她右手的手心有几道暗红色的痕迹，是疤痕，像是被什么割伤的。

姜如凝一直注意着邱怀城的神色，就像平时老师见了教导主任似的，十分不忿，又有一点点害怕。

直播间观众对姜如凝的印象从刚才起就不好，此刻弹幕也不怎么友好。

【小魔女不是一般的难搞，素以嚣张人设著称的林琅都配合了，怎么一到她就各种事！】

【手里藏金子了，有人跟你抢怎么的？】

【拜托大家都等着呢，能不能快着点儿！】

【好烦好烦，姜如凝不想配合，直接下一个顾其琛吧，看顾其琛哭都比看她顺眼！】

邱怀城低头瞥了一眼，倒是没再说什么，开始按照流程，检查姜如凝的身体状况。

几分钟后，他说：“肝气严重郁结，暴躁易怒。”

林琅、顾其琛齐齐朝邱怀城竖了个大拇指，许游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肝气郁结，但暴躁易怒他懂，特别赞同地拍着手心鼓掌。

弹幕也是满屏的赞同。

【何止是暴躁易怒，感觉给她一个打火机，她能炸了整个地球！】

【青春期的小孩儿叛逆起来真要命，完全不知道咋说！】

【看到没，姜如凝的脾气，那是林琅和大魔头许游都要甘拜下风的程度！】

【老先生再多说两句，小破孩儿就该制制她，千万别嘴下留情！】

姜如凝收回胳膊，哼了声，扭头要走，邱怀城叫住她，“现场找一位你最讨厌的人。”

姜如凝皱眉，“为什么，他们都没有这一环节！”

不用邱怀城开口，林琅就说了：“你自己算算时间，这老头儿说我们一人多少句，到你这儿，哪儿能十个字儿就结束！”

姜如凝看邱怀城，邱怀城指着林琅：“他说的不无道理。”

弹幕开始猜她会选谁。

【姜如凝这会儿应该烦死林琅了，肯定得选他！】

【还好吧，我感觉她刚来的时候平等地恨着每一个人，后来石深深一句‘太奶奶’成功超越所有人，荣盛姜如凝心中最讨厌第一名！】

【我也压石深深。】

这次网友倒是大部分都猜对了，姜如凝只在经过林琅的时候喊了他一声：“瘸子大爷麻烦让让！”然后就从他身边经过，径直走向了石深深。

手指一点，“她。”

姜如凝大眼睛忽闪两下，笑得像个甜美萝莉，口型却夸张地说着故意气人的话：就、是、讨、厌、你。

现场嘉宾和工作人员同情地看向石深深。

然而下一秒，就听邱怀城说：“十指相扣，说一句赞美对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