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寻章不想,谢怀御不敢再动作,他强逼自己移开眼,说:“义父对我可心狠多了。”
“是吗?我看看。”池中水波荡开,萧寻章移到了谢怀御身后,抬手抚上了他的脊背。
谢怀御呼吸声重起来,背上的肌肉轮廓更加分明。
“嗯,抓得是有点狠。”萧寻章拖长了声调:“还不是怪你太用力了?”
池中猛地炸开一朵水花,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萧寻章再反应过来时已被抵在了池壁上。
谢怀御俯下身,说:“义父,这次我轻点。”
萧寻章抬腿抵住他的小腹,说:“不行。先告诉我,聘礼是什么?”
谢怀御继续向前,凑近萧寻章耳边,说:“五千万两白银。”
萧寻章眼尾上挑,说:“上哪搞来这么多钱?”
谢怀御说:“查抄滇远路三家家产,共计六千万两,我摁下了一半。还有”他低声道:“当地的富商万氏,另结了二千两。”
“可以啊小谢大人。”萧寻章笑起来,足尖下移,说:“也是个贪官苗子。”
谢怀御握着萧寻章的脚踝,说:“义父,赏不赏我?”
萧寻章卸了力,整个人只靠谢怀御撑着,伏在他肩上吐气如兰,说:“赏!”
翌日清早,萧寻章难得犯了懒,窝在床上不肯起来。谢怀御本想自己悄悄回房,见状,心一横,干脆又躺了下来。
“你在滇远路立了功,我已遣人调你回枢密院了。”萧寻章翻过身,背对着他,这会儿嗓子哑得不像话,几乎都是在用气声,说:“那三家人犯皆已下狱了,托你的福,枢密院接手得顺利,不日就能审出结果。”
“义父,”谢怀御委屈地蹭过去,说:“你都不叫我。”
“得寸进尺,”萧寻章嘴上这么说,却没有挣开他,任由谢怀御抱着,说:“要我叫你什么?小谢大人?”
谢怀御把头埋在萧寻章肩颈,说:“叫我名字。”
“怀御。”萧寻章说。
“嗯。”
“怀御。”萧寻章又喊了一遍。
“我在。”
“我爱你。”萧寻章轻声道。
谢怀御不吭声了,良久,萧寻章感到几滴温热的液体滑过他的颈侧,谢怀御声音闷闷的,说:“我也爱你。”